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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居然能忍著噁心一鍬鍬地掏大糞,還告訴我走遠點,“哎呀,你別過來,我自己能行。”看得我很是感動。走之前到幾個親戚家轉了轉,然後帶著肖麗上路,經過山邊的那片墳地,看見我媽靜靜地坐在墳前,白髮飄拂,臉色平靜,嘴裡不知在說著什麼。我突然悲從中來,下去陪她坐了半天,直到太陽直射山頭,她連聲催我:“你去吧,去吧,再不走就晚了,以後有空就回來上上墳。”然後勸我:“你們成個家吧,我老了,活不了幾年,你要好好過日子。肖麗是個好孩子,你要對她好一點。”我隨口答應,感覺鼻子一個勁地發酸,慢慢走回車裡,發現老太太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白髮飄拂,臉色平靜,嘴裡輕言細語,正在喃喃訴說。

那就是她不願離開的原因。我的母親不識字,跟了一個終生瞧不起她的男人,卻以為那就是幸福。從我記事開始,他們就沒有好好說過幾句話,所以她才會常常來到這墳前,輕言細語,喃喃地說那些她一生都來不及說的話。

開了整整9個小時,終於回到城裡。我累壞了,下車後兩腿痠麻,坐在沙發上就起不來了,肖麗在車上睡夠了,這會兒精神十足,放了一大缸溫熱的水,替我寬衣解帶,搓背按摩,忙得滿臉是汗。我泡了足有一個鐘頭,感覺體力漸漸恢復,正想帶她出去宵夜,手機急促的響起來,正是養兔子的賀老闆:“你他媽躲哪去了,幾天聯絡不上!”我問什麼事,老兔子哭咧咧地:“姓任的跑日本去了!”我皺皺眉,說你怎麼知道的,他手機通了?他唔了一聲,說任紅軍親口告訴他,已經去了日本名古屋,這輩子都不會回來。我一下寬了心,任紅軍這廝向來沒一句真話,我斷定他走不遠,肯定就躲在這城市的某個地方。不過話不能這麼說,我安慰他:“這麼短的時間,肯定辦不了移民,最多是出國旅遊,放心,他早晚還會回來。”他慢慢也想通了,說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我想這事用電話說不清楚,乾脆約他到江心島面談。肖麗正站在洗衣機前洗衣服,眼神可憐巴巴的,我心裡一軟,拍拍她的腦袋:“別洗了,帶你吃牛排去。”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這是我第一次帶她見客戶。3個人點了牛排,要了紅酒,老兔子沒搞清狀況,肯定以為我帶了個公關小姐,不斷拿眼打量肖麗,表情色迷迷的,又淫蕩又猥瑣。我心裡極不痛快,看著肖麗吃完了牛排,摟著腰送到電梯口,說你先回家,我跟賀老闆有事要談。她十分溫柔:“你也早點回來,開了一天車,肯定累壞了。”我點點頭,走回去直接攤牌:“楊紅豔的案子二審立案了,你先把律師費打過來吧。”老兔子癟著臉答應了,又問我任紅軍的事怎麼辦,我抽了一口煙,先給他打預防針:“找到人很簡單,不過你這800萬,我看夠嗆,你知道任紅軍,這王八蛋是個天生的敗家子,手裡有了錢,那還不胡天胡地的亂花?現在出了國,一嫖二賭三購物,至少花掉你100萬!”唬得他呆若木雞:“那那怎麼辦?”我說你要做好思想準備,這麼多天過去了,弄不好,這800萬連一半都收不回來。他呆坐半晌,忽然發了狠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抓到他!就算一分錢沒有,我也要抓到這個騙子!”這下我心裡有底了,陪他牢騷半天,慢慢把話頭轉到楊紅豔身上:“前兩天我在電視臺見到她了,你眼光不錯,尤物啊,真他媽迷人。”他咂咂嘴:“說心裡話,我一點都不後悔,那180萬其實不算虧。”我一拍大腿:“不虧!我是沒那麼多錢,否則我也掏個百八十萬過過癮。”他嘿嘿地笑,忽然憂傷起來:“可惜這臭婊子沒良心,唉!”

我給他倒了杯酒,盤算著怎麼開場。現在執法人員最喜歡他這號傻有錢的,一沒見識,二沒關係,一棍子下去滿身哆嗦,尋個由頭逮起來,怎麼詐怎麼有。上次參加胡操性的家宴,我把他和楊紅豔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滿堂轟笑,青陽分局的陳局長嘖嘖嘆息:“這王八蛋有意思,老魏,什麼時候帶他來見見我!”這話耐人尋味,我是有心人,當然明白,跟他笑談半天,彼此深有默契。

我拍拍老賀的手:“算了,別想她了,想玩明星還不簡單?我認識一個唱歌的,長得比楊紅豔還漂亮,個子高,身材好,尤其是胸圍,我的天,簡直就是頭奶牛!”他兩眼放光:“那那要多少錢?”我說這看你怎麼玩了,長包下來,一年不過幾十萬,短期合同,一晚上也就一兩萬。他直咽饞唾:“叫來,叫來!”這事不能答應太快,得吊吊他,我喝了口酒:“這事也是朋友介紹的,不過這麼晚了”老兔子倒也明白:“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有辦法!這樣吧,我明天就把律師費打給你。”我笑起來,隨手撥通孫剛電話,他接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