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反俄戰爭開始時,情況更加緊張起來。 德國人侵入俄羅斯土地深深地震動了我。 我的俄羅斯遭到死亡的威脅,她可能被肢解和被奴役。 德國人佔領了烏克蘭,到達了高加索,在被佔領的俄國部分,他們的舉止如野獸一般,他們對待俄國人就如同對待劣等民族一樣。 瞭解這一點非常重要,可以思考德國人戰勝了什麼。 我一直相信俄羅斯是不可戰勝的。 但是對於俄羅斯受到危險的體驗也是非常痛苦的。 我感到自己與紅軍的成就溶在一起,我把人們區分為希望俄國勝利的和希望德國勝利的兩種,我不同第二種範疇的人們交往,認為他們是變節者。 在巴黎的俄國人中有親德分子,他們期待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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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布林什維克手中解放俄國。 這引起我深深的反感。 從192年被驅逐的時候起,我一直認為蘇維埃的國際目標和武裝干涉者的國際目標都是違法的。 我任何時候也不崇尚暴力。 但是,當暴力表現為紅軍保衛俄羅斯時,我認為是符合天意的。我相信偉大的俄羅斯人民。 在巴黎是很艱難的,我的朋友開始受到拘捕,一些朋友由於政治的原因被驅往德國,在非常悽慘的環境中死去,蓋世太保的代表一次也沒有到我這裡來,也沒查問我的活動的性質。 某些直接反對我的指控者不能提供證據。 但在瑞士報紙上登出了我的被捕的訊息。 過了一些日子出現了蓋世太保的代表,像往常一樣,是兩個人,他們要了解為什麼出現關於我被捕的傳聞。我用德語同他們交談,這是為了簡便。 他們告訴我,從柏林來了質問:報紙上關於拘捕如此著名的和珍貴的(在德國的)哲學家比如別爾嘉耶夫的訊息,意味著什麼?按蓋世太保代表的話說,這引起了驚慌,當然這是被大大誇張了的說法。 但是我自己不止一次地提出問題:為什麼我沒有被捕,尤其是當拘捕是很草率、沒有充分的根據的時候?我一直沒有隱瞞自己的觀點。 當人們誇大我的知名度和我的意義的時候,我很不喜歡,那種自大感覺與我格格不入。 但是,我在歐洲和身國,特別是在德國的大的知名度是原因之一。 在沒有重要理由的情況下拘捕我被認為是不利的。 我開玩笑地說,這表現了德國人對哲學的尊重。 後來我又說,在民族—社會主義者的高層中有人自認為是我(作為哲學家)的敬仰者,他不准許拘捕我。 在這些可怕的年代裡,我不可能有任何外在的積極性。 我呆在自己的家裡,偶爾到巴黎去,在被認作危險地方的巴黎咖啡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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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自我認識
我一般是不回憶過去的。 在20年中我可能到咖啡館去過三次。 按自己的特點來說,我彷彿是個封建主,住在自己的有升降橋的城堡裡。 對發起任何事情,儘管與德國人的聯絡很鬆,我一概拒絕參與。 因此,我不能作報告和演講,我用這些時間集中精力於寫作,進行哲學創造。 但是在我家裡星期天還是集中了具有愛國主義情緒的俄國人,有時甚至作報告。我們的家是愛國主義感情的中心之一。也常有法國人參加。在被佔領的年代,有意思的集會是在莫列舉行的主要討論神秘主義和精神問題的集會。 我作了兩次報告:關於彌賽亞說和關於尼采的宗教悲劇。 除了在莫列家裡的集會外,還有在達維小姐那裡舉行的集會,她是很有學問很有才能的女人,我們的新朋友。 這是致力於精神探索的學習班,在那裡我就以下題目作了一些演講:“彌賽亞思想和歷史問題”。這主要是左派天主教徒的學習班,但是有新教徒、東正教徒和自由的探索者參加。達維還在巴黎的富麗堂皇的莊園裡舉行集會,第一次集會只是討論我在法國出版的書《精神與現實》。
在這次會上我與某些天主教徒,特別是馬賽爾(他認為我是無政府主義者)
存在著思想衝突。在這些年裡我認識了羅曼。 羅蘭,他有一個俄國妻子。 在羅曼。 羅蘭身上我感到道義上的個性的重要意義。 他對蘇俄和對俄國共產主義的好感並不意味著對唯物主義的好感。 相反,他是唯靈論派。 他帶著很大的好感讀我的書《精神與現實》,並且對於我的書中論佩吉部分寫了很好的評論,他在我關於客體化的思想中發現了與佩吉的某些同源關係,儘管他只部分地相信這種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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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年代(1949—1946年的補充353
G這些年代是艱難的與痛苦的,這不僅是外在的,而且是內在的。 這是內在的精神鬥爭、矛盾、懷疑探詢的時代。 我已經說過,按自己的素質說,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