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穿著很好的校服。 ”
同情他的老師們湊錢幫他買了自襯衫、酒紅色毛衣和黑色長褲。阿斯蘭每天穿著校服上學,晚上就儘可能把衣服洗乾淨。一年後,他回到家中時,老人的話應驗了。
“我走回山上的時候,”阿斯蘭說,“整個人乾乾淨淨,穿著校服,每個人都盯著我看,說我變得不一樣了。每個人都尊敬我,我也知道自己必須好好表現,才當得起那樣的尊敬。 ”
1996年,阿斯蘭以第一名的成績從學校畢業,政府給他提供了一份公職。但阿斯蘭決定回到胡歇艾河谷的家,父親去世後,他就承擔起了村長的職責。“我見過山下人的生活,我相信改善村民的生活
是我的責任。”阿斯蘭說。
阿斯蘭說服當初給他提供職位的政府官員,開闢了一條直通胡歇艾河谷的道路。他不斷跟政府申請經費,把一間通風良好的農舍改成小學,大約能容納二十五名男學生。但要說服村民把孩子送來讀書卻並不容易,他們寧願讓孩子到田裡幫忙。阿斯蘭總會在路上被村民攔住,他們低聲說願意送給他奶油和麵粉,只要他們的兒子可以不上學。
等到阿斯蘭自己的孩子已屆學齡,他意識到要想讓孩子們都受教育,他必須找人幫忙。“我被祝福過九次。”阿斯蘭說,“我有五個兒子和四個女兒,女兒夏奇拉最聰明。村裡沒有地方讓她受教育,而她年紀又太小,還不能送走。多年來曾有幾千名登山者經過我們村莊,但從沒有人伸出援手幫助我們的孩子。後來我聽說有個高大的‘安格瑞茲’在巴爾蒂斯坦各地蓋學校,而且同時歡迎男孩和女孩,我便決定去找他。 ”
1997年春天,阿斯蘭坐了兩天的吉普車來到斯卡都的印度飯店,想見摩頓森。但飯店裡的人告訴
他,摩頓森到布勞渡河谷去了,可能要好幾個星期才會回來。“我留了一封信給這個‘安格瑞茲’,邀請他到我們村子來。”阿斯蘭說,“但是我並沒有收到回信。 ”
1998年 6月的某一天,阿斯蘭在胡歇艾的家中,聽到一位吉普車司機說那個“安格瑞茲”就在可安村,離他們只隔幾個村莊的距離。
“那個春天我再度回到可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