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出手來,忽然想起什麼來,咳嗽幾聲,正色道:“那個九方大夫啊,這個男女呢授受不親——”九方晚一笑,意味深長看她一眼,顧自迎著夜幕走下小樓去。
雲劍閣被那一眼看得難受,趕上去,道:“夜深了,姑娘一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九方晚道:“那就多謝雲捕頭了。”
雲劍閣擺手裝大度,遲疑著道:“我想問,今天,九方大夫怎麼會在臥虎山上?那可是個強盜橫行的地方。還有怎麼又會和楚大哥——啊不,那個姓楚的在一起?”
九方晚道:“那裡確實危險,今日不過誤入,至於怎麼會和那個姓楚的在一起,只是巧合。怎麼,雲捕頭想審案?”
雲劍閣道:“那倒不是——沒事了,走吧。”
九方晚看著他刻意跨大步雄赳赳走路的模樣,忍不住輕輕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第三十章 雲山之戰
雲山不大卻很高,對邊上的臥虎山成了俯瞰之勢,一到秋冬季節便會有云蒸霧繞的景觀,山之陰是峭壁,彷彿是被巨人用錐子不規則鑿過似的,那下面是萬里奔騰的血江。血江之名的由來已經無人知曉,只是這個名字很合江湖人的胃口便被保留了下來。
雲山之顛有驚雁堂。
驚雁堂是個大起大落的幫派,二十多年前曾盛極一時,卻在幫派鬥爭中潰敗,堂主被殺,損失了近千人馬,苟延殘喘至今忽然暴起,一直韜光養晦的驚雁新堂主竟在短短十天內收復雲山上五大幫寨,他座下首席悍將便是二十多年前的驚雁堂忠僕,人稱“鬼神叟”的穆爺。
“堂主,那個餘成嵬一死,岳家寨的人個個都象點著的爆竹,看來快有一場好打了。”
一身白襖的驚雁堂主微微一笑,道:“穆爺上次還沒打夠?”
穆爺道:“夠倒是夠了,岳家寨的人還真是不怕死的漢子,不過是聽說岳一江謀略過人是個大將之才,忍不住想領教領教罷了。”
驚雁堂主道:“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想領教領教。不過就算殺得性起也不要傷了我說的三個人,千萬記住。”
穆爺拱手道:“堂主放心,屬下記得。”
講演堂主點點頭,拉了拉領口吸口氣,道:“一到冬天,這雲山可真冷啊。”
穆爺道:“是啊,等百里血江都凍成了冰那才真是唬人吶,記得每年這裡的雪都”
他說到這一頓,驚雁堂主接上道:“這裡的雪可都是化得最晚的,白皚皚一片,是不是很漂亮?”
穆爺道:“是,很漂亮。”
驚雁堂主若有所思,道:“也不知今年幾時能下雪?”
穆爺道:“還是不要下雪罷,下了雪,你的身子可受不了。”
驚雁堂主道:“雖然如此還是喜歡看雪,見了雪就想起我娘。呵,那年的雪一定很厚,不然怎麼能藏得了一個人?咳咳——”
穆爺眼中一黯,道:“堂主,不要想了。”
驚雁堂主苦笑道:“好,不想那些過去,想想現在——牢煩穆爺傳令下去,左右分堂守在亂石道,拖上一拖,讓我看看岳家寨的戰鬥實力。”
穆爺抱拳:“是!來得果然夠快,看來嶽一江也是個沉不住氣的主。”
驚雁堂主微微一笑,道:“不,嶽一江不會來,你的這一架怕是還打不痛快。”
看著亂石道上的亂石,楚良深吸一口氣,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身邊弟兄已經提刀就衝去。
亂石道之所以為亂石道,不單是道上亂石橫呈崎嶇不平,更在那亂石乃是多菱角如同江湖人常用的暗器鐵蒺藜,踏上去咯得人腳底生疼,別說衝殺了就是平常行走也多有不便,這一行百來人剛踏上幾步立即跳著腳退回來。
突然亂石道兩旁暴出一陣大笑,約百來人大叫大嚷著口出嘲諷漫罵。岳家寨眾人大怒,傷了腳也顧不上了憤然就要衝。楚良不動聲色已折了棵小樹來,大聲道:“大家先回來。”他說著一手握住樹幹將樹冠在地上一掃,瞬間激帶起亂石無數射向道旁,道旁本看熱鬧的人可遭了殃,慌忙躲避。
楚良邊走邊掃,遇到大些的石塊乾脆一腳踢開,好幾次觸動腿上的鞭傷險些跪倒下去,他咬牙忍住,大喊:“兄弟們衝啊,為副寨主報仇!”一時間喊殺聲響徹雲山。
亂鬥開始,血花片刻開遍。那亂石並不是輕易掃得盡的,只是他們沒有人再能顧及。楚良將一棵樹使得得心應手,靠它開路靠它殺敵,不多時將五丈亂石道走盡,已可望見驚雁堂大門。他將樹扔開,跨步要奔卻猛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