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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凌風將小布袋子捂緊了些,道:“準備好了,不過那可不能馬上吃,要等十二個時辰後才能服下。吃下了解藥,無論多重的傷都能調養好,到那時,院主就不會有事了。”

雲劍閣開心了起來,道:“是啊——其實,你也真厲害,這種東西都做得出來,還拿自己做試驗,也不想想萬一失敗了會是個什麼後果。”她掃了凌風一眼,那一眼中有怪責,有欣賞,有憐惜。

凌風得了一點陽光就燦爛,拉住她的手,道:“現在可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是——”雲劍閣抽出手來屈指在他額頭彈了個爆慄,嘻嘻一笑。凌風看著她笑靨如花,心中只覺暖如春日,那些恐慌頃刻消散而去。

“來了!”魏然忽然出聲,幾人急忙看去,果見兩個金兵抬著俞停雲從後門出來,一路拖曳著朝北街而去。幾人急忙跟上。凌風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藥是他配的,他知道怎樣的情況是真死,怎樣的情況是假死。一看俞停雲他就知道,計劃成功了。

出了北街,他們在城門下親眼看著俞停雲被綁住雙手吊了起來,城門下百姓雲集而來,指指點點,搖頭嘆氣。

魏然捏緊雙拳,金兵一走他便要上去解開繩子,凌風攔住他,道:“不要急,現在不宜驚動金人,等他們全部離開澤州再救不遲。”

魏然道:“可是,院主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嶽一江看著俞停雲也是雙眉緊皺,道:“是啊,就算是假死,這麼折騰也得折騰成真死了。”

凌風成竹在胸,道:“這個不用擔心,這時候的院主只要不受致命傷就不會有事,我們大可天黑了再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時的俞停雲雖然氣息全無脈搏不動,但他知道這只是他的身子全線進入自我調息的休眠之中,外界任何動作都無法影響一二,單是被這麼吊著是全然不必擔心的。

心中大石一落,擺脫了陰影,剛回到客棧凌風整個人又跳脫起來,開始拿雲劍閣方才對自己的關切說事,惹得雲劍閣數次對其大打出手。

倒是魏然腦子清醒,問起那個黑衣人的身份,嶽一江呵呵笑,道:“老陳,你也別裝模作樣了,這兩個都是書院的崽子,讓他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聽到老陳,魏然心中的猜疑更加清晰了一些。那黑衣人呵呵笑著取下頭上黑帽,道:“原來都是書院的,難怪我怎麼瞧怎麼順眼。”

見了那黑帽下的臉,魏然大驚變色。

“阿、阿桑叔!”魏然驚容不定。

阿桑叔一改先前的神秘,拍拍他的肩頭笑道:“不就是我嘛。小子,知道你要來澤州,我就一直跟著呢。”

魏然道:“難道,那晚我看見的黑影就是你?”

阿桑叔點頭,撩起頭髮給他看自己缺了半邊的左耳,笑道:“小子,你找我做什麼?”

魏然愣了一陣,道:“是原叔讓我來找你,他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阿桑叔眼神一動,沉吟道:“原叔?是阿原麼?他讓你來找我他讓你說什麼?”

“但去莫復聞,白雲無盡時。”魏然說出了這句詩,只覺身心一輕,彷彿所有負累都離身而去。

阿桑叔喃喃念著這句詩,一會了才問:“什麼意思?”

陳威南當年就是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粗人,此時聽了這句詩仍是半點不明白,魏然不知如何解釋,凌風道:“原叔這話其實說了跟沒說是一樣的,陳將軍,你還過以前的日子,那就對了。”

阿桑叔皺了皺眉,一臉迷惑,嶽一江使勁拍他的肩,嘲笑道:“這些文縐縐的話你要是明白那才有鬼,都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要是讓先生知道了可得寒心死。”

阿桑叔扭起嶽一江的手道:“那感情你明白,你倒來跟我說說。”

嶽一江哈哈大笑,其餘人也面露笑意,各自滄桑的臉上有被勁風吹過的痕跡,有被笑容掩蓋的憔悴。

這一刻對他們而言彷彿風雨過後,冰雪消融,一切又有了生機,又有了希望。那些暴風雨中黑暗的日子,沒有人會再回憶了,只是,過去的過去了,將要來臨的,又會有多少出乎意料的變故呢?

“那之後我就跟著在酒館裡幫忙,她男人死了,留下一個女兒,”阿桑叔拿出腰間的旱菸,抽了一口,吐出菸圈來,繼續道:“她脾氣不太好,可是也不怪她,孤兒寡母的,日子也不好過。那之後我就沒想離開啦,我尋思,怎麼著也要幫她把孩子養大,她一個女人不容易”他又抽了一口,煙霧將他的臉模糊成一個大致的輪廓,看不清表情:“後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