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快快給我行禮敬茶!”
凌風斜眼:“你憑什麼算我半個師祖?”
老頭一巴掌拍他腦門,道:“就憑我是你師父她老爹!”
凌風可驚了一驚,道:“難道你就是九方行老東家?”
老頭挑挑眉,點頭。凌風好生打量了他一番,搖頭嘆息:“一直想親睹‘聖手醫俠’九方行的風采,沒想到,嘖嘖,沒想到啊”
九方行跳起來:“你這是什麼表情?”
凌風搖頭擺手:“偶像破碎的表情。”
九方行看他那模樣撇嘴:“好個欠扁的臭小子,不過也合該你小子走運,我決定,收你為徒。”
凌風斬釘截鐵:“不要。”
九方行道:“為什麼?”
凌風伸出食指一個勁晃:“一我不想當大夫,二我不想當大夫,三我還是不想當大夫。”他拱手抱拳:“後悔無期。”
九方行一把揪住他:“不行,你非當我徒弟不可!”
凌風被他一把抓了回來,掙脫不開,九方行一愣,道:“看你好模好樣身體健壯,怎麼半點武功底子也沒有?而且身子虛弱,受過極重的內傷。”
凌風白眼,道:“你是收徒弟還是收打手,我沒有武功又怎樣?”
九方行按住他脈門一探,道:“哦,原來是武功盡失”他又看了看凌風,道:“不過看你也不像什麼習武奇才,有沒有武功沒什麼大關係,還是安心和我學醫吧,以你的資質必成大器。”
凌風仍是搖頭,道:“習武,非我所欲也;學醫,亦非我所欲也,逍遙自在快活度日才是我想要的。老頭你就省省吧,我可不想後半輩子都對著缺胳膊少腿一臉病容的傢伙。”
九方行搖了搖頭,道:“說什麼逍遙度日,不過是胸無大志,罷了罷了,把衣裳還來,你可以走了。”
凌風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下逐客令,還要讓他還衣服,嚷道:“喂,不必這麼快翻臉吧,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啊。”
九方行忽然就涎下臉來,笑道:“若想要我對你仁義,就把那個,呵呵,給我吧?”
凌風見他還是不死心,無奈道:“好吧,不過只給你一個人的量。”
九方行笑逐顏開趕忙要去搶,忽聽外頭一陣騷動,他神情一凜,走出門去。凌風也跟了出去,見外頭走來一個白衣翩翩的青年,唇角微揚很是俊秀,將身邊圍觀指指點點的人當做空氣一般,徑直向九方行走來。
“咦,這不是九方姨的老相好嗎?”凌風看看那人又看看九方行,“是你徒弟哎。”
九方行面露煩躁,道:“我認得,不用你提醒。”他看著那青年道:“柳風屏,你又來做什麼?”
柳風屏已沒了以往的病弱之氣,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英利之氣。他淡淡道:“師父隱居在此,我做徒弟的前來探望,不是很正常嗎?”
九方行鄙夷道:“你不在金國做你的聖醫,跑來認我這山野之民為師,可太折我老人家的壽了。此地寒酸,柳大聖醫還是快回吧。”
柳風屏道:“師父,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大宋腐如朽木,大金如日中天,滅送不過是遲早的事,你何苦冥頑不靈?”
九方行“哼”了一聲,道:“黃口小兒胡說八道,我再老再糊塗也知道自己是大宋子民,金國侵疆越土乃是國仇,任他如何強大也是我大宋的敵人,你這廝投敵叛國,有什麼臉面大放厥詞!”
柳風屏冷笑,眼中陰冷之氣盡顯:“大宋子民?我可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大宋子民。師父,你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可大宋是怎麼對你的,你本是宋軍醫士如今卻被趕至這荒郊野嶺,宋軍現在還在通緝你們,你們卻仍在此研製藥物,不覺得自己愚忠得很可笑嗎?”
九方行怒道:“賊子,你還敢說,若非你在我的藥中動手腳,宋軍三百將士怎會枉死?你這畜生,馬上給我從這裡滾出去!”
柳風屏的臉色已陰沉至極:“師父,你該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處境,是我向粘罕舉薦他才有招你入幕之心,若你再一意孤行,我怕也保你不住。”
九方行哈哈一笑,道:“那可是多謝了,聖醫大人醫術高超治好了粘罕的傷,如今已是金國首屈一指的名醫,還要我這老頭子去湊什麼熱鬧?拜託拜託,咱們後會無期吧。”
柳風屏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師父,就算今日你我立場相對,徒兒也不會忘了您數十年的栽培之恩。我還會再來,師父保重。”
九方行看著他又是憤恨又是無奈,突然攬住凌風,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