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家是”
凌風道:“說來你可別不信,這老頭自稱九方行,是善月齋的老東家——九方姨她爹。”
魏然先是一怔後是詫異,道:“難道這位就是‘聖手醫俠’九方行?”
九方行兩手負後得意點頭,凌風撇嘴道:“聖不聖手不曉得,醫俠那可絕對是虛名。”
九方行老臉掛不住,衝他使了使眼色。魏然拱手,道:“不知九方前輩因何在此,九方姨已經前往塞北找尋你去了。”
九方行一驚,道:“她一個丫頭,找我做什麼?哎,她往哪邊去了?”
魏然笑了笑,道:“這個前輩可以放心,九方姨與原叔一同上路,應當沒事。”
九方行道:“原叔?那個肖原,他怎麼會和我女兒在一起?”
魏然笑道:“原叔被髮配滄州,是九方姨甘願同行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凌風已經笑了起來:“那還能有什麼原因,我看,呵呵,人家是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九方行一臉疑惑,“我才離開幾年他們怎麼就有了這麼飛速的進展,我記得那時候晚兒丫頭還惦念著哪個姓柳的混賬哎,也罷,肖原雖然是個溫吞的木頭,也總比姓柳的好。”
魏然尚不知柳風屏投金,正聽得迷糊,凌風拍了拍手,道:“行了行了,咱趕時間,還是邊走邊說吧。”
第七十九章 失蹤
日漸西沉,一行人邊走邊互道緣由,因為馬匹不夠落下了行程,距澤州尚有一半的路,他們只得找了個山洞暫時歇腳。凌風與魏然外出撿了乾柴生了個火堆,四人圍坐在一起取暖,冬天的夜晚寒冷逼人,珠瑪縮成一團,往魏然身邊直靠。魏然解下外衣給她披上,見她仍是冷得臉慘白,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凌風走過去將他的手往珠瑪肩上一放,道:“相濡以沫互以依偎,最暖暖不過人心,你就不能放開些嗎?這麼多年白教你了。”
魏然的手挪來動去,終於穩定了下來,將珠瑪攬在懷中。他見凌風較以往瘦了許多,且面有病容,便問道:“你的傷還沒好麼?”
凌風無所謂道:“什麼傷?你說挨院主的板子麼,那早好了,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魏然知道他那漫不經心胡言亂語的脾氣,搖搖頭也沒再追問,便又問起書院的情況。凌風的的身子微微顫了一顫,眼中悲哀瀰漫,神色卻如常,道:“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許久沒回去了。”
魏然輕嘆一聲,道:“院主遭此大難,師孃畢定憂心如焚,希望她能保重身子才好。”
凌風默默拿出乾糧在火上烤,面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悲涼。忽然手上的烤餅被一把搶去,九方行正為老不尊的抓著就吃,凌風趕忙去搶可惜已無力迴天,兩人在洞中追打了半晌,倒是意外地驅走了嚴寒。
九方行在洞裡跑來跑去,道:“喂,你小子也尊老愛幼些,把衣裳脫來給我。”
凌風撇嘴:“你要是個弱女子我自然二話不說,可是”
珠瑪看著他們咯咯直笑,魏然亦是哭笑不得,心中卻沒來由一陣平和安詳。
第二天他們加緊趕路,終於在日落之時到達澤州,入城門之時卻遭到了嚴密的盤查,好不容易進了城又見滿街金兵巡邏來去,人人自危。在這緊鑼密鼓的緊張氛圍下他們立即找了家客棧入住,商議大計。
“今兒是初五,還有三天。”凌風面色凝重。
魏然也皺著眉心,道:“我們、能做什麼?”
凌風道:“當然是想辦法見院主一面。”他笑容微苦,道:“報個平安。”
九方行道:“怎麼見?你以為金營是那麼好進的?”
凌風道:“不好進咱就偷著進,只剩三天,時日不多了。”他伸個懶腰,又換了一貫的懶散,道:“風餐露宿趕了這麼久的路,我可是累慘了,今兒就先休息吧。”他正要起身不妨撞上一個黑衣�鄙砼�箅┑墓秩耍��Φ狼福�僑絲戳慫�謊郟�喙忸┕�謐��耍�噸弊呱狹寺ァA璺縟淳醯媚且謊壑邪��拍承┧擋磺宓啦幻韉畝�鰨�雜諞桓齔醮渭�娑�矣興�遄駁娜碩�哉庖謊凼翟諤��毆鄭��恿四油仿�牟喚狻�
魏然看著那怪人,眉心也微微皺了皺。
因房內客棧不夠他們三個大男人就住了一間,珠瑪則在隔壁。因九方行年歲大了魏然與凌風便將床讓了給他,二人則是打地鋪。凌風很是抱怨了一陣便呼呼睡去,魏然卻久久無法安眠,腦中紛擾閃過以往種種,那一些人、所有的快樂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