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珠瑪忙道:“就來我家嘛,我和你一起”就算再不拘小節她也還是個女兒家,這話仍是說不出口,只目光灼灼看著魏然。
魏然也被她瞧得有些心顫,脫出手來道:“嗯,那個我們還是先歇息吧,明日好趕路。”
珠瑪甜甜笑著直點頭,一夜都在美夢中度過。
翌日清晨,魏然買了兩匹馬,將一匹給了珠瑪,說是先送她一程,然後自己趕往澤州。珠瑪聽後一千個不樂意,硬要跟著魏然同行,魏然勸說不動無可奈何,只得讓她隨行。二人很快便出了千山鎮,走在同往澤州的山道上。珠瑪卻甚少騎馬,拉緊了韁繩左右搖晃著勉強跟在魏然後頭,越到後頭山道越陡,她幾次都險些跌下馬來。魏然勒馬停下,向她伸出手去,道:“來,我載你吧。”
珠瑪好似早等著似的,臉上立馬笑出朵花來,一把握住他的手躍身而上,抱住魏然的腰,把頭靠在了他背上。魏然有些被她這大膽的行為嚇著了,侷促了好一會才重新握緊韁繩,疾馳而去。
約莫半柱香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路口前豎著一隻路標,澤州的箭頭往左指,魏然便策馬往左而去。又行得一陣他們猛見前方路上橫臥著幾具屍體,看裝束正是昨日客棧中所遇的金兵,不遠之處便是那金國將領幹木納的屍體,心口被利物刺穿,護心鏡卻完好無損。魏然看著他的屍體沉默了好一會,珠瑪有些心慌,催促著快上路。
忽然自路旁的叢林中傳來人聲,魏然一聽那說話之人的聲音就怔住了。
“喂,糟老頭,你說有近路可以直達澤州,不是蒙我的吧,都走了兩天了猴年馬月才到啊?”
“年輕人,心浮氣躁,這路哪是走走就到了,才兩天就受不了了?”
“說得輕巧,我可是趕時間吶,當初是你巴巴說要同我上路,你這不是存心耍我的吧?”
“我耍你做什麼,年輕人要有耐力哎,你看,那不就是路嗎”
“哪兒,哪兒呢?”
隨著質問聲越來越近,兩個人猛一下從密叢林中鑽了出來,正對上睜大了眼乾瞧的珠瑪,三人皆嚇得驚呼一聲。
“我的天,怎麼突然就冒出個人,嚇我一跳!”那年輕後生拍拍心口,接著就整個人鑽了出來,還扯了後頭的老者一把。
“哎,我就說吧,這上了大路就好了”老者捋捋雜亂的鬍子眯著眼睛道。
珠瑪被嚇得整個人躲到魏然後頭,發現魏然呆呆地話也不說,正要問,突聽他笑了起來,對面那個年輕人也笑了起來,兩人隨即上前,雙掌一握。
“魏然!”
“凌風!”
“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凌風哈哈大笑,使勁拍著魏然的肩。魏然幾乎給他拍的站不住了,珠瑪忙扶住他,道:“魏哥哥,他們是誰啊?”
魏然還沒答凌風就怪笑起來:“哎喲,魏哥哥”他繼續拍魏然那可憐的肩,“原來你小子還會這一手啊,不簡單不簡單吶。”
魏然臉漲得通紅,急忙讓他噤聲。凌風見四周橫躺的屍體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殺了他們?”
珠瑪忙道:“沒、沒有,我們沒有殺人,我們來時他們就死了。”
九方行上前細看,道:“這不是澤州的金國守將幹木納嗎,為人陰險毒辣,怎麼會死在這裡?殺了他的人可真是功德無量啊。”
魏然搖頭,道:“昨日我們尚在千山鎮見過他,今日就見他死在了這裡。”他面色一肅,讓凌風上前來看,道:“你看他的傷口。”
凌風仔細看了看,臉色也是一變,愕然道:“這是“他沒說下去,看著魏然。魏然微微點頭,二人皆心中瞭然,嘴上卻沒說。
珠瑪見魏然臉色難得的嚴肅,忙問:”怎麼了?“
魏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凌風就插嘴道:“沒事沒事,不知姑娘姓甚名誰,是如何與魏然小子勾搭到一起的啊?”
魏然趕忙一巴掌將他拍得一個趔趄,急道:“你別胡說八道,我與珠瑪姑娘只是”
九方行制止了他,笑眯眯道:“行了吧小子,這種事向來都是越描越黑,你還是省省吧。”
魏然更急,道:“不是,我與珠瑪姑娘真的只是”
珠瑪忽然挽住了魏然的手大聲道:“我和魏哥哥是幾天前才認識的,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就是喜歡他!”
凌風與九方行就笑了起來,魏然推開珠瑪更是燥得慌,急忙岔開話題:“對、對了凌風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