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能和本君過幾招?”
玄之魔君聶初寅是個有夢想的人。魔族自魔尊少綰灰飛後一分為七,由七位魔 君共同執掌,聶初寅自承了玄之魔君的君位,便一心想著如何一統魔族,立於七 君之上,再拜為尊。要成就自己的夢想,與神族聯姻是條好路子,但可恨神族中 能動搖天下局勢的上神皆是男子,而他是個孤兒,不像煕暘君那樣有個親妹子。 他退一步想過,若這些上神有哪位正好是個斷袖,為了他的霸業他吃點虧將自己 送上去又有什麼不可以呢,結果還真是不可以。他就又退了一步想,即便同他們 攀不上關係,那最好也不要得罪,非要得罪,便一定要從他們身上討個大便宜。
他今日來此,計算得其實十分周密,他曉得此舉必定得罪青丘白家,但也從他 們那裡拿到一個許諾不是,這個得罪,得罪得很值。但他從沒想過要得罪東華帝 君。可事到如今,得都得罪了,既得罪了白家又得罪了帝君,青丘的那個承諾, 就更要拿到手了。
他決然不是帝君的對手,和帝君是打不得的。
聶初寅臉上含著笑,這個笑卻極為勉強:“帝君抬舉了,比劍這一環原本只是同 輩人間的切磋,聶某同鳳九殿下尚能稱得上同輩之人,卻同帝君在年紀上還隔著 一個洪荒,聶某哪裡能做帝君的對手。這一環雖說挑戰鳳九殿下便是挑戰帝君, 但帝君德高望重,畢竟與我等並非同輩之人,若要同聶某比劍,怕是有違禮冊上 的這條法則。”
白淺上神收了方才的震驚,向著夜華連宋二人皺眉道:“他為何該同鳳九比劍, 是他的道理,東華為何不該同他比劍,也是他的道理,這人嘴皮子真正厲害,道 理都被他佔盡了。此番東華若貿貿然下場,倒真顯得像是欺負晚輩了。”話畢惆悵 一嘆,隱隱有些擔憂。
連宋君敲著扇子懶洋洋笑道:“我倒是覺得聶初寅高估了東華的臉皮。”
臺下雖有種種議論,臺上的帝君此時卻很從容,很淡定,從容淡定中還透出幾 分莫名看,接著方才聶初寅的一番話沉吟道:“你說。。。。。。本君同你不是平輩,”皺 眉道,“本君為什麼同你不是平輩?”
聶初寅一愣,臺下諸神也是一愣。
帝君看了一眼聶初寅,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鳳九,緩緩道:“她是本君的帝后,自 然同本君是平輩之人,你方才說你與她是平輩之人,那你與本君當然也是同輩之 人,本君同你比劍,可見的確是同輩人間的切磋,違了青丘禮冊上的哪條法則?”
聶初寅神色僵硬道:“這。。。。。。”
帝君慢條斯理地掂了掂劍道:“聽說你醉心劍術,真巧本君也醉心劍術,可見你 我有緣,開打吧。”
眾神全傻了,白淺上神噗一聲噴了一地的茶水,連宋君扶著椅子的靠臂坐得穩 當些,攤手向白淺道:“看吧,我方才說什麼了,聶初寅的那套歪理在他這裡根本 行不通,臉皮這個東西,於帝君一向是身外物來著。”
第十九章
01
關於青丘那場兵藏之禮,影響著實很大。有幸前去觀禮的成玉元君回九重天后,在三十三喜善天的據蘇摩花叢後襬攤,就兵藏之禮上的八卦講了半個月評書,場場爆滿,可見其震撼力。
最受小仙們歡迎的是帝君他老人家將玄之魔君聶初寅手中鐵劍一招劈開這一段。
傳說聶初寅以大欺小在比劍中欺負了青丘那位小帝姬鳳九,帝君他老人家上臺為小帝姬出頭,受不了聶初寅的絮絮叨叨,禮讓三招後拔劍出鞘,於一招內挑落聶初寅咄咄逼人的鐵劍。鐵劍落地剎那,帝君他手持蒼何以極快的速度直擊而去,硬是在瞬息間將厚重鐵劍如剝筍般剝成兩枚,一隻劍柄乘著兩柄劍刃在半空打了個旋兒落下,帝君的蒼何正正停在聶初寅的胸口。不過一招之內,竟演出此等無論招式還是力道皆變幻無窮的高妙劍法,傳說有幸在場的仙者們一時全傻了,一面傾倒於帝君持劍的冷峻風姿,一面自卑於同上古之神相比,近年來他們的仙術不昌究竟是到了何等地步,幸虧魔族看上去在術法一途上發展得也不是很好,令諸神稍感安慰。
聶初寅輸得一塌糊塗,倉皇離開青丘,再無顏提什麼神族之劍魔族之劍,而青丘那位小帝姬也總算順順利利地藏了劍,完了禮。
喜善天的評書講得熱鬧,成玉元君藉著天庭眾仙對帝君他老人家的崇拜,擺出此攤日日斂財,斂得不亦樂乎,糯米糰子小天孫幫她收了好幾天茶資,得了幾個金錁子做酬禮。成玉元君很高興,糰子咬著金錁子也很高興。
但幾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