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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臉皮的人,這個悶虧只得吞進肚子,讓 九丫頭上場意思意思同他過兩招吧。”

白止帝君將茶杯擱在案上道:“先讓九丫頭上去同他過兩招再說。”話間向白奕 頷了頷首。

白奕得了自家老爹的態度,在聶初寅越發真心的笑容裡頭,滿面寒霜地將鳳九 從草階頂上召了下來。

比之老爹心中吃了悶虧且不得傾訴的悲憤,鳳九顯得十分從容。臺下諸位除了 些許不懂事的小神仙看著她滿懷期待,稍懂事些的都曉得聶初寅她絕計是打不過 的,她沒想著非要逞強打過他給神族爭一口氣,因此心中很淡定。

鳳九淡定地開啟劍匣,淡定地抽出合虛劍,又淡定地朝擱了手爐手裡頭亦提著 一把劍的聶初寅比了個請,口中道:“賜教。”此種對手並非什麼時候都碰得上, 雖註定打不過,好好打一場卻必定有收穫。

臺上一時劍花紛飛,長劍遊走間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劍擊之時偶有火花飛濺。 第十招過,聶初寅的鐵劍直直比在鳳九喉前,一滴汗從鳳九額上滑落至頰邊。終 究是實力太過懸殊,聶初寅收劍回鞘,口中佯作惋惜道:“卻是聶某高看了殿下的 劍術,神族之劍,不過如此。”

臺下白奕一雙劍眉簇得老高,咬牙向白止道:“便要讓他得了便宜還來如此羞辱 我青丘嗎?”臺上鳳九已謙虛道:“魔君雖長了鳳九八萬歲,比鳳九大了三輪,但 畢竟同輩,竟在十招之內便贏了鳳九,鳳九真是心服口服。”

聶初寅蕩在眼角的笑意冷了一瞬:“殿下好口齒,但聶某既勝了這一場,勝者王 敗者寇,殿下乃信人,當不會賴了許給聶某的承。。。。。。”諾字尚未沾地,卻聽觀禮臺 上突然響起一聲:“等等。”

眾人目光移向發聲之所,出聲的是位藍袍仙者,和和氣氣的一張臉,竟是女媧 座下的寒山真人。

寒山真人在女媧娘娘座下數萬年,品階雖不算高,卻因掌著神族的婚媒簿子, 同僚為仙者見他皆拱一拱手,避開寒山二字,客氣稱他一聲“真人”。神族成婚同 祭天地時,婚祭之文便是燒給這位真人,勞他在簿子上錄一筆,才算是正經成婚 。按理說這位真人與這場兵藏之禮八竿子也打不著邊,打不著邊的寒山真人此時 卻站在禮臺右側最偏僻且最裡頭的一個位置,朝著禮臺處略一拱手:“小仙雖孤陋 寡聞,卻也曉得青丘兵藏之禮比劍這一環乃是新君夫妻共進退的一環,魔君雖打 敗了新君鳳九殿下,卻還未過得了新君王夫那一關,問鳳九殿下要青丘的承諾, 似乎要得早了些罷。”

臺下一陣寂靜,繼而一陣如蟻的喧譁。白止帝君的手定在了茶案上,折顏上神 臉上一派驚色,伏覓仙母張大了嘴巴,白奕上神差點兒摔倒。白淺上神無意識地 問夜華君:“她嫁了?嫁了誰?什麼時候嫁的?”夜華君細心道:“既是寒山真人說 的,大抵沒錯。”話畢狐疑看向坐他身旁的連三殿下,連三殿下裝作一派正人君子 樣唔了一聲:“我這個人不八卦。”

鳳九僵著脖子看向觀禮臺上的最高位,紫衣銀髮的神君卻不見蹤影。聶初寅面 向擾了自己的寒山真人沉默片刻,冷笑道:“聶某倒從未聽說鳳九殿下還有位王夫 ,即便有,聶某也未必打不過他,便是哪位,就請上臺罷。”鳳九心道,我覺得你 真打不過他。

諸位神仙齊齊盯向半空,等著寒山真人口中新君的王夫從天而降,卻在這個當 口,瞧見一位紫衣的神君從右側不緊不慢踏上禮臺,漫不經心理了理袖子:“可以 開打了?我出去磨了個劍。”銀色的長髮,墨藍色的護額,俊美端肅的面貌,持著 佛經時是浮於紅塵浮於三清的端嚴冷靜,握劍時卻凌厲得似盤旋颶風,摧毀力十 足。這是方才還坐在觀禮臺最高位的東華帝君,曾經的天地共主。

聶初寅僵了,臺下徹底安靜了,片刻之間已跪倒一片,觀禮臺上諸位品階高的 真皇上仙亦齊齊離座而站,帝君站著,諸神豈敢入座。鳳九依稀記得曾經梵音谷 中也有過這麼一出,青梅塢中這個人一出現,便有眾神齊齊跪倒。鳳九終於有些 明白帝君為何不愛出門,走到哪裡哪裡跪一片,看著都覺得累得慌。

茅簷長掃淨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帝君瞧著臺下跪得整整齊齊的眾神,頗有 觀賞一十三天他栽下的一叢叢香樹苗之感,略抬手免了諸位跪禮,轉身安慰站在 一旁的鳳九:“早曉得你要輸,不用覺得給我丟了臉。”遞給她一塊帕子,“擋了幾 招?”

鳳九一邊拿帕子揩汗一邊囁囁嚅嚅:“十招。”

東華點了點頭:“還可以。”又看向聶初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