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啊!”
“莊周?”
難怪大哥一時認不出來,南遊三年,莊周變得又黑又瘦,不象個書生,倒象個蠻子了。
大哥莊嚴認出莊周,臉上閃過好幾種表情,忽然開口叱道:
“莊周,你還有臉回家嗎?母親已讓你氣死了!”
“兄長,此話怎講?”
“自從你不辭而別,母親日夜懸念,氣急交加,已於兩年前去世了。”
莊周愣在當地。兩行眼淚,從他那深陷而灼亮的眼睛中滾出來。莊嚴將他讓進屋裡,他呆呆地坐著,一句話也不說。嫂嫂為他端來了飯菜,他搖搖頭,一口也沒吃。兄弟倆這樣呆呆地坐著,半晌,莊嚴說:
“兄弟,母親已經下世,傷亦何益,你出去浪蕩這麼些年,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回來就好,收收心,仔細居家過日子。你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到了而立之年,我們早該另開過了。我是長子,應得家財的三分之二,你得三分之一。分給你一間房子,還有十畝地,你就自謀生計吧!”
莊周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直瞪著眼發呆。他依稀看見母親走進來,將一碗他最喜歡吃的粥放在几上,又飄飄然出去了。他想叫一聲娘,但渾身無力,張不開口。眼前總是浮動著母親的臉,那佈滿皺紋的慈祥的臉。他恍恍惚惚想起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母親教他認識草木的名字,送他上學,希望他有所作為。為了供他上學,母親日夜操勞,熬白了頭髮,累彎了腰,疾病纏身
許久許久,莊周才睜開眼睛。他看到嫂嫂正坐在榻邊上哭泣,一見莊周醒了,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