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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下的讀書人。謊稱孝悌,假言仁義,而徼倖能封為王侯,撈取富貴。象你這樣罪大惡極的人,早就應該處以極刑!趕快離開這兒,不然的話,我將把你的肝臟擺在我的飯桌上!”

傳達兵出來將盜蹠的話告訴孔子。孔子又說:“我與柳下季是好朋友,希望叩見將軍尊容。”傳達兵又進去了,一會兒出來說:“進來吧。”

孔子急忙進到盜蹠的住所,小心翼翼地叩頭拜見。拜畢,孔子始起頭,看見盜蹠憤怒地坐在地上,兩腿伸前,按劍瞋目,聲如乳虎,說:“孔丘!過來!你所說的順吾意則生,逆吾意則死!”

孔子說:“我聽說,凡天下之人有三德。身材高大,相貌美好,少長貴賤,見而悅之,為上德;知通天地,辯雕萬物,為中德;勇悍果敢,聚眾率兵,為下德。人若具備三德之一,就可以南面稱王。現在將軍兼此三德,尤其是將軍身長八尺二寸,面目有光,唇如激丹,齒如齊貝,而名為盜蹠,我為將軍感到羞恥。將軍如果能夠聽我的話,去掉盜之名,實行仁義,我情願南使吳越,北使齊魯,東使宋衛,西使晉楚,讓各國給您修建方圓數百里的大城,分給您數十萬戶之邑,尊將軍為諸侯。然後各諸侯國罷兵休卒,供祭祖先。這樣,將軍就可以成為聖人。”

盜蹠一聽,大怒道:“孔丘,你過來,那些可以用利祿來規勸,可以用言辯來諫說的人,都是愚陋之徒,我柳下蹠可不是那樣的人。我身材高大,相貌美好,人見而悅,是父母所生,即使你孔丘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