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了一些辯者,他們所討論的命題很怪。”
“什麼命題?”
“我給你舉幾個較有意思的:鳥卵有毛;雞有三足;郢都可有天下;犬可以為羊;飛鳥之影未嘗動也;一尺之捶,日取其半,萬世不竭”
莊周不耐煩地打斷他:“這些奇談怪論,有什麼意義?”
“當然,這些命題其中有一部分只是詭辯,毫無意義。但是其中有一些還是可以啟人深思的。他們的缺點在於脫離了實在,而專在名詞上耍花樣。但是,在他們的啟發之下,我也創立了十個命題。”
“願聞其詳。”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最大的東西沒有邊際,最小的東西不可再分。”
莊周點了點頭:“還有點深度,但是,你沒有認識到至大即至小,至小即至大,大小本無界限。第二呢?”
“無厚,不可積也,其大千裡。沒有厚度的東西,薄得無法測量,但是其廣闊卻可至千里。”
“第三呢?”
“天與地卑,山與澤平。”
“第四呢?”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
莊周沒等他說完十個命題,便問道:“惠兄,你的這些命題與辯者的命題難道不是一丘之貉嗎?”
惠施不服氣地說:“我的命題都是我長期觀察自然界事物的變化規律得來的,都有客觀實在的依據,怎麼能說與辯者的花言巧語相同呢?”
“你企圖憑藉自己的智慧而追究無窮的事物,是不可能的。追逐萬物而不返回自己的內心,就象要與自己的影子賽跑一樣,永遠沒有結果。”莊周惋惜惠施的聰明才智,想勸他放棄那些於道無補的辯論。
“可是,運用這些命題,可以論證我兼愛萬物的學說,在同儒學、墨學、楊學,還有以公孫龍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