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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不說話。渾身的酒氣。

我知道是怎樣的事,也不多問,引她進屋來。

她跌坐下來,我便給她找了浴巾擦頭,又給她找出寬鬆的乾淨襯衣叫她去洗澡。

我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心裡忐忑而又落寞。將她扔在椅子上的包和裙子收拾起來掛好,又去廚房給她盛了一碗蓮子粥。

她溼漉漉地洗完走出來,穿著我的襯衣,腳上竟還蹬著細帶高跟涼鞋。這是骨子裡嫵媚的女子,連這般邋遢裝扮,都有 性感的意味。我知道我與俗常男人無異,喜歡性感的女子。

子君坐在床沿上一邊擦頭一邊環視我的屋,只說,你這窩,弄得跟小媳婦似的。

我不開口,把蓮子湯遞給她,她接過來埋頭就喝。喝完她便說,我累了,想睡。我知道她酒力不好,便關了燈,幫她脫了鞋,抬起她的腳放床上。她躺上床去便閉上眼睛。我撫她的額頭,低頭吻了她的發。

但我知道我是不能和她上床的。我們不同他人,我們是不言朝夕的

我站立在暗中一會兒,輕聲叫她,子君。她沒應我,我想是睡著了罷。

我黯然走到陽臺上去,雨都停了。夜色漸漸褪淡。涼風習習。我百無聊賴抽了支菸,看這暗夜下的寂寂市井。燈火深處,樓下的街衢縫隙間走過失魂的女子;轉角處的小天窗透著一豆光亮,那是誰人又無眠。我沾了一身夜露,再進屋的時候,她已經沉睡過去。我坐在床邊看她安恬無知的睡容,只覺今宵夢寒。

若得其情,哀矜勿喜。

我錯過了你的童年,少年。你已成了有故事的女子,泅渡而去,心裡這樣衰老。我們的生命相隔了整整一條長河。我只想給你一副昭然若揭的乾淨懷抱,但這亦成了幻念。

子君。

我在書桌邊看了會兒書,天就亮了。上午第一節還有專業課,我要回校。走之前下廚給她做好了早餐放在桌上,隨手撕下一張便條紙想要留言,捉著筆俯身顫抖良久,卻無話下筆,把紙揉成一團扔掉,回頭看到她還在沉睡,安恬如嬰。

一上午安安分分地上課,大的階梯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