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羔子,你咒我們得病啊,沒良心的東西。你不當醫生,你幹什麼去啊?”
“哦。”這個問題問住了我。我從來不知道我該幹什麼。我,劉京偉,張國棟,桑保疆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劉京偉喜歡牛屄和打架,張國棟熱愛婦女。我知道我一定不能學的專業,比如中文,那還用學啊,不就是把中國字從左邊碼到右邊,切吧切吧,搓搓,長短不一,跟你老媽唱唱反調,跟你單位領導唱唱反調,跟街上賣的報紙雜誌唱唱反調,就是小說。我還知道我學不會的,比如數學,我真不會啊。我吃了一根冰棒,我又吃了一根冰棒,我一共吃了兩根冰棒,這種邏輯我懂。但是1+1=2,我就不能從心底認同。桑保疆更慘,他的邏輯是,我吃了一根冰棒,我又吃了一根冰棒,我吃了一頓冰棒,爽啊。高考過後,桑保疆苦著臉找到我說,他蒙對了好幾道大題,考過了重點線。我說,好啊,恭喜啊。桑保疆說,好你媽,分數太低,報的重點學校都沒考上,被分配到了南開大學數學系,陳省身是名譽主任,系裡的介紹材料說,這個系是培養數學大師的。我從來沒有樂得那麼開心過,惡有惡報,天理昭昭。
“當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