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從不與丹說話,你還是很瞭解他。”米納瓦小姐接著說,“在發生謀殺案的時候——就是昨天晚上,他與這女人所處的狀況是什麼樣呢?可是,這似乎好長時間了。”
“我無法告訴你什麼,”阿莫斯答道,“我確實知道上個月一個叫萊瑟比的陌生人——他們告訴我他是費城一個好家庭的敗家子——與那個叫康普頓的女人鬼混在一起,丹對他的出現極為惱火。”
“哼!”米納瓦小姐遞給阿莫斯一個珍奇的舊胸針,一塊瑪瑙上鑲著一棵寶石樹。“阿莫斯,以前見過嗎?”他拿過來,點點頭。
“這是八十年代丹從南海帶回來的少量珠寶中的一部分。還有耳環與項鍊。他對這些裝飾品奇怪地十分在意——從不讓巴巴拉的母親或任何其他人戴。但他最近一定改變主意了,因為我幾周前看見了這個東西。”
“在哪兒?”米納瓦小姐問道。
“我們事務所最近讓那個叫康普頓的女人租了下面海灘上的小屋。不久前她來事務所交房租時正戴著這胸針。”他突然轉向米納瓦小姐催問道:“你從哪兒搞到它的?”
“卡麥奎今早交給我的,”米納瓦小姐解釋道,“她是在警察到來之前在平臺地板上拾起來的。”約翰·昆西跳了起來,喊道:
“你完全錯了,米納瓦姑姑。你不能做這種事。你求助於警察,可又不相信他們。我為你感到恥辱。”
“請等一下。”他的姑姑說。
“等什麼!”他應聲說,“給我那個胸針。我馬上去交給陳。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無法與他相視。”
“我們會把它交給警察的,”米納瓦小姐鎮靜地說,“如果這似乎很重要。但在交給警察之前,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不自己做些調查。這女人也許有很合乎邏輯的解釋——”
“不對!”約翰·昆西打斷了她的話,“問題在於你認為你是歇洛克·福爾摩斯。”
“阿莫斯,你的意見呢?”米納瓦小姐問。
“我傾向於約翰·昆西的意見,”阿莫斯說,“你對哈利特警長太不公正。而且我認為,至於為了巴巴拉或為其他什麼人要想向外界保守秘密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別繞圈子了,米納瓦,丹的不檢點行為終將公佈於眾。”
她聽出他語調中的得意之感,她為此有些惱火。“也許是這樣。但在我們與警察談之前,和這個女人談談不會對家裡的人有任何傷害。如果她真有一個誠心誠意的解釋——”
“噢,是的,”約翰·昆西打斷了她的話說,“她不會有其他的解釋。”
“她說什麼並不重要,”米納瓦小姐堅持說,“重要的是她說話的樣子。任何有頭腦的人都可以看穿欺騙與謊言。問題是,我們中間的誰是這個最適合來檢驗她的有頭腦的人。”
“別算上我。”阿莫斯趕緊說。
“約翰·昆西?”
男孩在考慮著。
他已經要求得到與陳共同破案的特權,那麼這也許正是贏得那中國人尊重的好機會。不過這件事聽起來太像女人該做的,對他來說太過分了。
“我不行,謝謝。”他說。
“很好,”米納瓦小姐站起來說,“我自己去。”
“噢,不行!”約翰·昆西震驚地喊道。
“為什麼不行,如果家裡的男人不願幹這事?事實上,我很歡迎這樣的機會。”
阿莫斯搖搖頭。
“她會制服你的。”他預言。米納瓦小姐不服氣地笑了。
“我很樂意看到她這樣做!你們等在這兒好嗎?”
約翰·昆西走過去從阿莫斯手裡拿過胸針。
“坐下,米納瓦姑姑,”他說,“我去見那個女人。但我要告訴你,完事之後我馬上派人去請陳。”
“那得在另一次家庭會議上決定才行。我不敢肯定你是去她那兒的合適人選。你究竟有沒有與這種女人打交道的經歷呢?”
約翰·昆西惱火了。他是男人,因此他認為他可以與任何型別的女人打交道,且能以智取勝。他這樣講了。
阿莫斯描述了在幾百米以外的沙灘上的那個女人的小房子的樣子,並告訴男孩去那兒的路線。
約翰·昆西動身了。
當他到達科利亞路時,夜幕已降臨在島上。科諾的惡劣天氣已經過去,月亮在萬里無雲的空中移動著。啊!一個明亮的銀色的夜晚。花園裡百草的芳香穿過籬笆沁人心脾。信風經過數千裡旅途之後涼颼颼地吹在他的臉上。當他走近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