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回到桌旁。
“查理正飛速向我們駛來。乍看起來,好像我們現在有了點進展,不過我指的是賬單。布拉德太太的膳宿費我算的是十六美元,而布拉德先生呢——一個星期的膳食和住宿減去四天的膳食——總共是九美元六十二美分。”
“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姑娘激動地說。
“那你就再跟我講一遍你那海濱的童年生活吧。”
一層陰影掠過姑娘的臉龐。
“唉呀,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啊,沒,你不會的。”她搖著頭說,“我從來都沒這麼高興過。我以前曾告訴過你,那時的高興總得帶個如果。我覺得在渡口的那個上午才是最靠近真正幸福的了。彷彿一時脫離了生活。”
“我仍記得你是怎麼取笑我那頂帽子的。”
“啊,但願你已原諒我了。”
“別胡說!能讓你那麼嘲笑,我真求之不得呢。”
她那一雙大眼睛凝視著未來。約翰·昆西對她深表同情。他曾認識一些與她類似的人們,他們熱愛自己的父親並對他們寄於厚望,然後看著他們隨波逐流到殘燭之年。
姑娘將一隻纖細褐色的手放在桌子上,約翰·昆西又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上邊。
“別不高興了。”他勸道,“多麼迷人的夜色啊。我知道,你就是那顆——你叫它什麼來著?你稱它為卡瑪愛娜的月亮。它像一枚一千美元的金幣,顏色淡淡的,但可兌換成現金。咱們出去消遣一下怎麼樣?”
她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屋裡有七瓶他要買而送過去的汽水,每瓶三十五美分——”
“什麼?哦,你說的是布拉德的賬。啊,那就是說再加上兩美元四十五美分了我還想說說這星星。在熱帶,他們看起來好像離我們特近,你說怪不怪?”
她笑了。
“我們不該忘掉那些大衣箱和旅行袋。把他們從碼頭上運過來的運費是三美元。”
“唉呀,那太不合理了。不過,跟過去比還是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