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他說,“你看到了報紙上有關你想隱瞞的事的報道了。”
“當然了,”他的姑姑馬上說,“我的生活中沒有什麼令人興奮的東西。但我很高興我不再喝葡萄酒,因為我發現下層社會的人喝醉酒會壞事,而且——”
哈庫打斷了他們,告訴約翰·昆西有人叫他回電話。當男孩子回到平臺上時,他一副緊急公務在身的樣子。
“是查理,”他宣佈道,“一天的工作就要開始了。他們在裡夫帕姆旅館找到了布拉德夫婦,我必須在十五分鐘後與查理在那兒見面。”
“裡夫帕姆旅館,”米納瓦小姐重複了一遍,“你看,這又與伊根有關。我願意用一套勃朗寧的全集與一本現代小說打賭,他就是那個謀殺犯。”
“你會輸掉你的勃朗寧全集,那麼在演講季節開始時,你會在哪兒呢?”約翰·昆西大笑著說。“我從不知道你這樣愚蠢。”他表情嚴肅地接著說,“順便說一下,你能否幫我向巴巴拉解釋一下,我實在無法和她在一起了。”米納瓦小姐點點頭。
“走吧,”她說,“我羨慕你的一切。在我的生命中,我第一個希望就是我是個男人。”
約翰·昆西透過海灘到達了裡夫帕姆旅館。這裡是一片明朗寧靜的景色。幾個懶洋洋的旅遊者躺在沙子上;另外一些雄心勃勃的人正在大浪到來的地方創造著出現在明信片上的歷史。一艘巨大的白色輪船轟鳴著進入海港。一群夏威夷婦女停下手中尋找午餐美食海味的活兒,正站在沒脖子深的水中高興地議論著什麼。
約翰·昆西路過阿倫·康普頓的小屋,走進裡夫帕姆旅館。在離旅館不遠的海灘上,一個上了年紀的英國婦女坐在摺疊椅子上,前面擺著放有油畫的畫架。她正在試圖捕捉到那奇特景色中的什麼東西——但失敗了,因為約翰·昆西在她身後從她肩的上方看到她的作品糟透了。她轉過臉看著他,一副對他的侵擾表示不滿的神情,而使約翰·昆西抱歉的是,她發現了他正在嘲笑她那可笑的油畫。
陳還沒有到達旅館。那店員告訴昆西卡洛塔小姐進城了。她肯定是去與她的父親會面了。他希望那支票的證據會使他獲釋。無論如何他似乎覺得伊根是由於不太重要的理由被扣留在那兒。
他坐在平臺的一側,在那兒他不僅可以看到通向大街的小路,還可以看到太平洋不息的海水,在附近的海灘上,一身穿紫色游泳衣的男子怏怏不樂地躺在那兒。約翰·昆西笑了,他想起來了,悲慼的孤身一人的薩拉戴恩先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掠奪他東西的海水——毫無疑問在等待著潮水把他失去的東西歸還給他。
大約十五或二十分鐘過去了,約翰·昆西聽到了花園裡的聲音。他看見哈利特與陳從便道上走過來。他走到前門處迎接他們。
“燦爛的早晨,”陳說道,“這是踏上新的、引出重要發現的征程的美好一天。”
約翰·昆西陪他們走到招待臺那兒。那個日本店員用慍怒的不友好的眼神看著他們,他沒有忘記前天發生的事情。只能一點一點地從他那兒獲得一些資訊。是的,是有一對布拉德夫婦暫住在這兒。他們是乘“索諾馬號”輪船到達的。布拉德先生現在沒在這兒。布拉德夫人正在海灘上畫著美麗的畫。
“好!”哈利特說,“在我詢問他們之前,我先看看他們的房間。帶我們去那兒。”那日本人猶豫著。
“僕人!”他喊道。這僅僅是嚇唬一下,這旅館裡沒有男僕。最後,帶著一副尊嚴受到損傷的樣子,他帶著他們走過辦公室那層樓的長長樓道,開啟最右邊的十九號房間的房門。哈利特大步走進去,來到窗戶處。
“等一下,上這兒來,”他把那店員叫過去。他指著一位在海灘上畫畫兒的上了年紀的婦女問道:“那是布拉德夫人?”
“是。”那日本人不滿意地答道。
“好了,你走吧。”店員離開了。“溫特斯利普先生,我請你坐在窗戶這兒看著那婦女。如果她要進來就告訴我。”他渴望地環顧著這個沒有什麼傢俱的房間。“現在,布拉德,我想知道你為我們準備了什麼。”
約翰·昆西接受了分配給他的任務,但感到非常不舒服。這種事對他來說似乎太不光明正大。然而,很可能,他就不會被叫去做搜查工作了,如果警察不得不去做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的話——嗯,他們在當警察之前應考慮到這一點。哈利特與陳對他們面前的任務一點也不感到困窘。
房間裡有許多行李——英國人的行禮通常是又大又引人注目。約翰·昆西發現了一個木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