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特笑了。“那麼你是十點十五分離開他的——一個人回的家?”
“是的。我最後看見他時他還活著而且很好。我會對像時代大樓那麼高的一摞聖經發誓。哎呀,我難道不希望我今晚在百老匯是安全的嗎?”
哈利特思考了一會兒。
“好了,我們會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的。你們兩個可以走了——目前我不打算把你們扣留下來。但我希望你們兩個在這件事情澄清之前,呆在檀香山,而且我告誡你們,別做任何傻事。今晚你們已經看到了,如果你們逃走,後果會怎樣。”
“噢,好吧。”那女的站起來,如釋重負。“我們沒有理由去冒險,是吧,史蒂夫?”
“當然不會,”史蒂夫贊同地說。他又恢復了他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我本人就能說明問題,”他接著說,“無辜是我的特性。”
“晚安,各位。”康普頓夫人說著,他們走了出去。哈利特坐在那兒看著那胸針。
“非常正統的故事。”他看著陳評論著說。
“很有條理。”陳笑著說。
哈利特聳聳肩說:“如果是真的話。嗯,在目前我希望這是真的。”他轉向約翰·昆西嚴肅地說:“溫特斯利普先生,我想澄清一下你們家人所搞到的任何其他證據——”
“噢,那沒關係,”男孩插話道,“我們馬上把證據交上來。我已把我親戚給羅傑·溫特斯利普寫信那天晚上看的那份報紙交給陳了。”陳從口袋裡拿出那份報紙。
“真是繁忙的一個晚上,”他說,“我已記不清這份報紙了。多虧他們的收集。”他讓警長注意那破損的一角。
“調查一下這件事。”哈利特說。
“睡覺前搞完。”陳許諾道。“溫特斯利普先生,我們正在同樣的道路上探尋著。我將十分榮幸,如果你能陪我坐在我的小汽車裡。”當他們的車行駛在無人的街道時,陳又講了起來。“從客人登記冊上撕下的一頁,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的胸針,這些就像堅固的石頭牆一樣擋在我們面前。我們繞過它們,尋找一下其他的途徑。”
“那麼你認為那兩個人在講真話?”約翰·昆西問道。
“至於那一點,我不敢妄加評論。”陳回答道。
“那些靈感呢?”約翰·昆西追問道。陳笑了。
“靈感現在有點困了,”他說,“需要加些清醒劑。”
“聽著,”約翰·昆西說,“你沒必要把我帶到懷基基。把我放在基恩街,我可以乘電車。”
“提一個小建議,”陳說,“你能否陪我去報社,在那兒我們再分手吧?”
約翰·昆西看看錶,十一點十分。
“我很高興陪你去,查理。”他說。陳高興得笑了。
“你如此友好,這使我十分榮幸。”陳說著轉向一小街道。“報紙這東西的本象晚上才能顯示出來,現在真安靜。如果我們運氣好,也許那兒還有人。”
他們確實運氣好,晚間報社的樓門開著。在一個房間裡,一位戴著綠色眼罩的上了年紀的人正在打字。
“查理,你好。”他熱情地說。
“你好,皮特。這是波士頓的溫特斯利普先生。我十分榮幸地介紹皮特·梅伯裡先生。數年來,他一直在探尋任何隱藏在海邊的訊息。”
那老人站起來,拿掉眼罩,愉快地眨眨眼。很明顯,他對碰到溫特斯利普家的人很感興趣。
陳接著說:“我們找今年六月十六日的一份報,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梅伯裡笑了。
“去找吧,查理。你知道卷宗在哪兒!”陳鞠了一躬走開了。“溫特斯利普先生,你第一次到這兒嗎?”那記者問道。
約翰·昆西點點頭。
“我剛剛到這兒,”他說,“但我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
“你說對了,”梅伯裡微笑著說,“四十六年前我從新罕布什爾州的樸次茅斯來到這兒探訪親戚。從那以後,我一直在從事辦報的遊戲。大部分時間花在海邊上。這兒有夠你幹一輩子的事。”
“你一定看到了一些變化。”約翰·昆西無任何目的地問道。
“變壞了。我瞭解那與外界隔絕的充滿魅力時代的檀香山,而且注視著它慢漫變成美國巴位元維爾的化身。現在海邊還是海邊,但孩子,只是海邊的每個毛孔裡都滲透了浪漫的東西!”
陳回來了,拿著一份報紙。
“非常感謝你,”他對梅伯裡說,“你的善良友好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