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他們畢竟在生活的壓迫下,轟轟烈烈地反抗過呀!
包括這個故事裡所有的人,他們都在反抗。
我端起一碗酒,那張紅桌子在我剛得知它來歷的時候,曾經讓我脊背發涼,
此刻在我眼中卻是那麼的柔和。我大聲說道:‘老哥,兄弟我敬你一碗,也敬嫂
子一碗!’
然後我咕咚咕咚把一整碗烈酒全都灌了下去,咕咚一聲栽倒在炕上。
這一夜我做了很多夢。
第二天和老船工分別時,他勸我要在還來得及的時候,多回家,看望看望自
己的母親。男人有時永遠體會不到女人的那種牽掛有多麼深,尤其是出門在外的
兒子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被母親多麼深切地盼望著。我接受了他的忠告,因為我
在昨天晚上聽到他的故事以後,就已經決定要回家了。
我步行了幾公里,在公路上攔住了一輛開往西安的長途客車,我準備在那裡
買火車票。
在汽車上,不知怎的,一首老歌的旋律,竟一直在我腦中迴旋:
‘記住我的情,記住我的愛,記住有人為你在等待。我在等著你回來,千萬
不要把我來忘懷。’
火車票很緊俏,我只好買了兩天後的,利用這個空擋,我去了一趟西安半坡
文明遺址。
在半坡遺址前,有一尊母親的雕像,我站在雕像前,浮想聯翩,也許,這個
母親,就是中華民族的夏娃,整個中華民族的母親。詩人楊煉曾在詩作《半坡組
詩》中,把她想像成女媧。
‘一尊母親的雕像
俯瞰這沉默的國度
站在懸崖般高大的基座上
懷抱的尖底瓶
永遠空了
我在萬年青一樣層層疊疊的歲月中期待著
眼睛從未離開沉入波濤的祖先的夕陽
又一次夢見那片蔚藍正從手上冉冉升起
’
後 記
揉揉發腫的眼睛,這篇東西終於完成了,望著窗外發白的天空,想想一個小
時後還要上課,我已經無力再修改它了,就扔上來,讓大家幫著修改吧。
兩萬六千字,這是我目前為止寫過的最長的東西,寫了整整一個月,如果算
上幾月前寫的開頭的話,那是三個多月的時間。其中熬了四個通宵,包括今天。
最終完成的樣子和最初的構想有了很大的出入,還從這裡分化出了另外一篇文章
的主體框架和構思。
對於我來說,這篇文章是一個實驗性的,是為我即將動筆的另一篇文章的一
個練筆,也是要看看效果。所以請大家暢所欲言,多多回復。上一篇《最後的盛
宴》招來罵聲一片,這次本想在標題上加註:非重口味,喜歡請入。後來想想還
是算了,畢竟雖然在惡魔島作者為大,但如果沒有了讀者的支援,就好比是魚兒
失去了水,解放軍失去了老百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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