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了偏頭,很好很好,李更年,算你有種。反正我是GAY的事情在公司裡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一如李更年揹著家裡的老婆孩子在外面包小的,我索性把門完全推開。然後轉身,嬉皮笑臉的靠近他,故意說的很大聲:“您要不說我到險些忘了,哪天叫上您家大奶奶、二奶奶,我帶上我男朋友,咱們一起出去搓一頓吧?我請客。”
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平時跟朋友們嘻嘻哈哈慣了也不覺得自己的性向有多丟人,這裡的工作要是真保不住了老子跳槽就是,大不了回家吃於穆的,我認栽當賢妻良母總可以吧?可李更年顯然沒現過這麼大眼,剩不了幾根頭髮的腦袋青紫一團,像塊特大號的醬豬腰子。
我又是一笑,“恭敬”的把門給他關上,讓他一個人在裡頭抖、抖、抖吧!
“冬哥,真有你的!”在辦公室裡的小姑娘們的掌聲中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周金寶走過來壞笑:“冬子,火氣見長啊你!是不是你BF太寵著你把你給慣壞了?”
“你怎麼不說是我在家淨去那受氣的角色,所以這會兒才摟不住火啊?”我沒好氣。
周金寶一臉有所得的表情還想跟我貧幾句,Pinka拿了一摞任務書進來叫他:“周,過來,這些都是給你的!”他只好答應一聲回到自己座位上。
傍晚時候回到家,我楞在門口,因為我看到一條蟒蛇掛在客廳門框上。跑過去扒拉開那涼涼的蛇身探頭往客廳裡張望,只見於穆正認真的坐在沙發上敲擊筆記本的鍵盤,聽到響動抬起頭跟我說:“回來了?餓不餓?等我把這一段改好就做飯。”
我點點頭,繼續盯著門框上的蛇看——掛在這兒的一定是於躍了。不客氣的用腳踢踢那蛇頭——我承認自己是在“仗勢欺蛇”,反正有於穆在他不敢對我怎麼樣:“喂,小子,這是在幹嘛?”
於躍迅速的游回書房,很快的從書房裡傳來衣物的稀簌聲。我納悶,看看於穆。於穆呵呵的笑:“他不好意思呢。”靠,不就是裸體嘛,老子又不是沒見過,你剛才還不是赤裸裸的一條蛇掛在門框上?
看見於躍衣服包裹的緊實走出來,我又問:“你剛才吊門框上幹嘛呢?”
“拉拉筋骨長長個啊。”於躍把手上的關節捏的卡卡做響,“我都十八歲了,再不抓緊就來不及了!”說完他扭了兩下蛇腰,晃進客廳倒水喝。
我心裡嘟囔,腰那麼軟還知道害羞,用那些同人女的話講你根本就是一個標準萬年受,還長什麼個兒啊?當然這話沒敢說出口——我在心裡反省了一下,今天辦公室裡的事情導致我心情不佳,難怪看什麼都不順眼。
吃過晚飯於躍自己在書房複習,於穆在客廳繼續用筆記本打字爬格子。
我很無聊的拿了速寫本畫畫屋子裡的傢俱。於穆突然抬起頭對我說:“十二月三十號出版社年底聚餐,你有空嗎?晚上一起去?還有於躍。”
“我去?為什麼?”我很奇怪,出版社聚餐,於穆是寫書的當然得去,我去算是幹嘛地呀?
“你是家屬!”於穆理所當然的說。
哇哩,於穆的思想也真是奇特!坐到沙發上靠在於穆身邊:“我都還沒問過你呢,在你們家那邊,有沒有人覺得同性戀很奇怪?”
“不會啊,喜歡誰是個人自由,沒有人會說三道四的。要不要跟我回去結婚?”於穆笑著看我,“賞你個皇子妃噹噹?”
我很不給面子的作不屑一顧狀,起身翻出自己的筆記本聯機上網玩遊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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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更年的口角事件以我們科室換新領導而告終,高層顯然是在同性戀設計師和包小老婆的壞脾氣科長之間權衡了一下,發現還是比較能賺錢的設計師更有利用價值。
現在和李更年在公司裡見面的機會少多了,偶爾見著了也都心照不宣的各走各的路。
後來似乎是有好事的人跟李更年的老婆說了什麼,他老婆一天十八個電話打到公司抽查。哼,我心裡冷笑,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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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日於躍可愛的大學終於開始供暖,我把熱水袋和電毯包裹好親自送到於躍的學校去——還白饒他一包紅糖,當著他同學的面交給他。
“小躍,這些好好收著,學校的暖氣要是不夠熱就用這些,千萬別把自己凍著了啊,你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你那個‘宿疾’自己一定要特別注意啊!”
千叮嚀萬囑咐之後不看於躍已經紅透的臉我轉身就走,清晰的聽到於躍的同學好心的問:“於躍看你平時活蹦亂跳的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