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現在在七機部,搞載人航天。其實啊,國家之間也一樣,要是連下三爛手法都使出來,只能說明那些國家真的不行了,正經比肯定是比不過了。”
文若到底是文丞相之後,複雜的事情被他講得淺顯易懂,大家頻頻點頭。程教練大發感慨,繼續補充說:“是啊,胡運自古不過百。英國人牛吧,一八四零年惹了咱,到一次大戰,就開始不行了。小鬼子呢?明治維新半個多世紀,啪,啪,捱了兩顆大蛋蛋。再說美國人,從二戰結束到九一一,才幾十年哪?”
大家又是頻頻點頭,不過又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終於,徐倩想起來了:“程韃子,這胡運不過百,讓你說出來怎麼這麼彆扭?”
“唉,徐蠻子,七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當年燒了你家那兩間破草房嗎?”
雅琴見大家越扯越遠,趕緊打斷他們:“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見面就掐,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程韃子,啊?不!小程,你給大家來一曲助興!”
程教練抹抹嘴,接過吳彬送上來的馬頭琴,試了試弦,盤腿坐好,便唱起一支東蒙長調:藍藍的天空上,飄著那白雲,白雲的下面蓋著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斑斑的白銀,撒在草原上,多麼愛煞人!
他唱得婉轉悠揚,如悲如泣,和漢人改編過的牧歌很不一樣。鵬程受到了感染和鼓勵,站起來也獻上一支長調:從草原來到天安門廣場,高舉金盃把讚歌唱。感謝偉大的共產黨,祝福毛主席萬壽無疆。英雄的祖國屹立在東方,像初升的太陽光芒萬丈。各民族兄弟歡聚在一堂,慶賀我們的翻身解放。
“唱得不錯,真是乖寶寶,來,阿姨賞你一口吃的!”
徐倩站起來,往丈夫嘴裡塞了塊點心,以免他乘興再來一首。“這回唱得確實不錯,基本上沒怎麼走調,現在該我們了。”
文若由衷地讚歎道,然後要過吳彬的吉他,撥動琴絃,吟唱起來:可愛的一朵玫瑰花,賽利瑪麗亞,可愛的一朵玫瑰花,賽利瑪麗亞。
那天我在山上打獵騎著馬,正當你在山下歌唱婉轉入雲霞。
歌聲使我迷了路,我從山坡滾下,哎呀呀,你的歌聲婉轉入雲霞。
雅琴靠在丈夫的肩上,接下來繼續唱到:強壯的青年哈薩克,伊萬杜達爾,強壯的青年哈薩克,伊萬杜達爾。
今天晚上請你過河到我家,餵飽你的馬兒拿上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兒升上來,撥動你的琴絃,哎呀呀,我倆相依歌唱在樹下。
大家都有些感動。文若一面繼續撥動琴絃,一面對徐倩說:“徐倩,該你了,你那麼能說,也一定能唱。”
徐倩猶猶豫豫地說:“我只會流行歌曲,要不,我給你們唱首英文歌吧,夏天最後一朵玫瑰,還是在北外時學的。”
文若彈起吉他,徐倩唱起來:夏天最後一朵玫瑰,還在孤獨地開放,她那所有的伴侶,都已凋謝死亡。
再也沒有一朵鮮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緋紅的臉龐,和她嘆息悲傷。
徐倩停下來,看著袁芳:“我忘詞了!”
袁芳很熟悉這首歌,她接了下去:我不願看你繼續痛苦,孤獨地留在枝頭,願你跟隨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長眠。
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輕輕撒播在花壇,讓你和親愛的同伴,在黃土中埋葬。
當愛人的金色指環,失去寶石的光芒,當珍貴的友情枯萎,我也願和你同往。
當忠實的心兒憔悴,當親愛的人死亡,誰還願孤獨地生存,在這淒涼的世上。
吳彬的眼睛已經潮溼了,他接過吉他對大家說:“我英文不好,我們就唱首德文的吧,土撥鼠。”
吳彬停了一下,奏起一隻淒涼的旋律,沈芸靠著他一齊唱起來:我曾經走過許多地方,把土撥鼠帶在身旁,為了生活我四處流浪,帶土撥鼠在身旁。啊土撥鼠啊土撥鼠,這土撥鼠就在我身旁。啊土撥鼠啊土撥鼠,這土撥鼠就在我身旁。
想到生活的艱辛,大家都低頭不語。過了好長時間,程教練站起來,把烏龍駒解開,一躍而上,轉身命令大家:“不唱了,越唱越悲。女人們,準備肉乾,男人們,上馬!”
鵬程和文若立刻起身,解馬上鞍。三人縱馬遠去。吳彬猶豫了一下,也爬上小青驄,晃晃悠悠跟了過去。
女人們沒有準備肉乾,她們收拾好殘羹剩飯,坐在一起講閒話。
“小芸兒,你什麼時候學的德語?”
“最近,結婚以後。我也得學點東西,吳彬都升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