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第二了。對於敵人,盧秋生他們也就敵人的水師顯得辦法缺缺,有點無處下口的感覺,其他的不管是綠營還是湘軍,眼角很高的盧秋生一律都斥之為“飯桶”。解放軍那麼多部隊,除了林忠的飛艇部隊因為可以讓他們享受坐著行遍天下的待遇,其他部隊一概都看不上眼。為了部隊團結問題楊滬生已經無數次地訓斥過盧秋生了,可這個傢伙總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讓楊滬生也有些無可奈何。有時候恨不得讓突擊隊吃點苦頭,讓他們把狂妄自大收拾起來。
“這麼厲害啊?!”黃翼升不敢相信地望著楊滬生,要是按照司令員所說的他們跟天兵天將也沒有什麼兩樣了,是不是真的這樣只有戰鬥中瞧好了。“我馬上派人把命令傳達下去。”
“報告!溫州有情報過來了!”黃翼升還沒有出去,唐思偉從外面闖了進來,把一張紙條交到了楊滬生手中。楊滬生連忙開啟紙條,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今日天氣良好,林忠將率領三十艘飛艇在中午十二點左右到達前線。史秉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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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髮匪從後面上來了!弟兄們實在是頂不住,現在松門已經被髮匪佔領了,大帥快些走了吧!”李鴻章現在正在小山坡上觀看潘鼎新進攻雙尖山,十來門火炮炸的雙尖山硝煙滾滾、火光沖天,可在炮火掩護下五千多淮軍攻了半天愣是攻不下來!急得直跳腳時,被他強制留在後面擔任阻截追兵的吳長慶又驚慌失措地跑到這裡來給他添亂。
“慌張什麼!吳長慶,你還有臉過來!你的手下呢?後面不過是些叛匪你也擋不住?!”滿頭冷汗直冒的李鴻章猛地轉過頭,兩眼利劍般地望著從後面跑過來被自己臉色嚇的跪在了地上的吳長慶。若不是劉銘傳的銘字營、吳長慶的慶字營一開始就被偷襲的髮匪打了個七零八落,自己現在怎麼可能落在這個境地?晚上好不容易才佈置好的掩護陣地又讓吳長慶給丟了,難道今日自己要死在這裡嗎?!心急如焚的李鴻章看著跪在面前衣衫不整的吳長慶越想越是生氣,劉銘傳現在生死不知,想抓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找他,只能拿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吳長慶出氣了。想到這裡氣憤至極的李鴻章朝左右大聲吼道:“來人呀!把這沒用的東西拖下去砍了!”
“大帥饒命啊!大帥饒命啊!”吳長慶兩條腿立刻軟了下來,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軟倒在山坡上,面對李鴻章不停地重重磕著頭。從兩旁大步上來幾名親兵,不由分說架起吳長慶就朝下面拖了下去。很不情願的吳長慶一邊叫著一邊不停地掙扎著,卻一點也無法擺脫被拖下去的命運,空中一遍遍迴盪著吳長慶蒼涼無比的哀號聲,在吳長慶磕過頭的地方留下了一攤血漬。
後面的炮聲越來越近了,遠處的山頭出現了模糊的髮匪身影,正在炮火支援下從兩翼朝這邊攻了過來。淮軍在後面的部隊有組織的抵抗越來越少了,山坡上的李鴻章見到無數丟盔棄甲的淮軍士兵從南邊如潰堤的洪水朝這邊湧了過來,手下忠勇的親兵正徒勞地想要把他們給攔下來,短短一段時間就有十來名逃兵被親兵砍翻,可逃兵實在是太多了,殺了幾個人根本不能抵消髮匪衝上來在淮軍士兵中造成的恐慌,一會兒工夫原本不多的親兵就被潰兵衝的東倒西歪,根本無法有效阻攔。以前威風凜凜的淮軍將領現在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從李鴻章眼裡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要是這樣子下去,兩萬淮軍遲早成為髮匪的盤中美味!頭暈目眩手腳發涼的李鴻章突然從潰兵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銘字營的參將唐殿魁低著腦袋正拼命地朝山頭跑了上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李鴻章快步走上前,攔住了唐殿魁的道路厲聲喝道:“藎臣!馬上率領銘字營、慶字營把髮匪給我擋住!若是給髮匪衝過來,吳長慶就是你的下場!”說著李鴻章手指了指剛被親兵捧上來的吳長慶首級。“只要能擋住髮匪,官升三級!”
劉銘傳下落不明,吳長慶成了自己的刀下之鬼,潘鼎新現在正在前面組織突圍,身邊是一個稍微能用點的戰將都找不到了,這個唐殿魁原來是銘字營劉銘傳手下的,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員參將,急火燒心的李鴻章現在是顧不得那麼多了,逮著誰就算誰,威脅利誘一起上了。
逃得氣喘吁吁的唐殿魁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炸雷,震得一愣一愣的,抬頭見是大帥正橫眉怒目站在自己前面,慶字營的吳長慶首級被親兵捧在盤子里正對著自己,鮮血還從刀口處不停地往下滴著。唐殿魁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連忙站直了身子,偷偷瞟了眼不停地掠過自己身邊正驚恐地朝前面奔竄的淮軍士兵,用這些人去阻擋髮匪?氣勢正盛的髮匪是這些士氣全無的敗兵所能抵擋的嗎?連能征善戰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