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了,而巴贊元帥卻還在按照以前的戰爭要求部隊!在這樣的元帥指揮下,十萬法軍要是能擊敗幾十萬乃至上百萬新式叛軍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倒過來說還差不多。
在事實真相面前,羅歇里奧懂得不能老抱著曾經擁有的榮耀不放。作為一名軍長,他無法改變整個遠征軍,可他卻能改變自己的軍。
傳統的勢力是相當頑固的,羅歇里奧也無法一下子就讓自己三個師全部將觀念扭轉過來,不過在多次大小戰鬥中,在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後,他計程車兵無法在容忍看不到敵人,自己人卻一個接著一個進入天堂或者地獄。士兵們的自發行動加上軍長自上而來的嚴格要求,第四軍作風為之一變,戰壕挖起來了,密集的線形佇列變成對手一樣散兵線,在進攻中第四軍也漸漸學懂了如何對敵人展開一系列試探性進攻,當找出敵人薄弱環節後,投入主力部隊進行一點突破,撕開防線後再朝兩邊擴大突破口。當然,不管是進攻還是防禦,第四軍不再只知道傻站著,以靶子的姿態迎接敵人的槍彈,他們懂得了如何將身體儘量貼近地面,繼續貼近,一直到絕大多數子彈只能從頭頂飛過,卻無法打傷自己。第四軍的戰鬥任務遠遠多餘其他部隊——羅歇里奧將軍認為這是巴贊元帥懲罰自己的方法之一。“你既然逃避與敵人作戰,那麼我就將你派到最危險的地方去!”老邁的巴贊元帥必然是這麼想的。——可第四軍的戰鬥減員卻在急速下降著,當其他軍每戰損失幾百乃至上千人時,第四軍的戰鬥減員卻下降到一場中等規模交戰,陣亡不過幾十人,有的戰鬥甚至只是傷亡幾人。榜樣面前,其他部隊基層顧不得上峰如何禁止,紛紛學習四軍經驗。這也是想用困難改變羅歇里奧的巴贊所萬萬沒有想到的。
羅歇里奧對自己部隊戰鬥力的提升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戰鬥進行的越多,對自己面對的敵人他就越有更加清醒的認識。不錯,自己的傷亡是急劇下降了,可同時自己的對手也沒有比自己多傷亡多少。在對手機槍越來越多時,老邁昏庸的巴贊元帥卻將原本屬於自己的新式雷夫耶機槍調撥給了飛艇部隊。要知道飛艇部隊就是裝備上了新式機槍,他們也並沒有取得多少象樣的勝利,而決定戰爭勝負的陸軍卻因為機槍不足,無法將敵人火力壓制下去。火炮?不錯,自己是有一百多門新式的後裝線膛火炮,可該死的後裝火炮在威力、射程、射速、精度遠遠好於前裝火炮的同時,它的安全性實在太差了!戰場上經常發生火炮因為過熱而發生炸膛事故,將周圍操縱它的炮手炸的四分五裂。搞的那些炮手牢騷滿腹,抱怨為什麼不能使用前裝火炮,他們一聽到開炮的命令就發憷,在射擊中不敢進行急促射擊,而是打了兩炮就死活不肯再打了。敵人也裝備了後裝火炮,可從少量繳獲的火炮上看,敵人對炮膛進行了加固,相對法國火炮來說,他們炸膛事故小到可以忽略不記的地步。讓羅歇里奧悲哀的是,加固炮膛辦法之一是用鋼筋在炮膛外多纏繞幾圈,可這麼簡單的想法國內那些軍工廠卻不懂得應用,讓自己的炮兵時刻生活在恐懼中。
在巴贊元帥眼睛裡,面對狡詐的對手,羅歇里奧將軍慢慢變得跟格雷維他們一樣有些神經質了,有時候羅歇里奧自己也認為自己懷疑心太重。戰爭是一種賭博,一對一的賭博,大家依照手中的籌碼彼此算計著對方,你想要將我手中籌碼都贏去,同樣,我也如此。在一次接著一次戰鬥中,羅歇里奧將軍時刻在猜測著對手每一次行動的意義,有時候他猜的很準,有時候不是。猜的準,在戰鬥中他自然遊刃有餘,反之第四軍就要打敗仗。
當羅歇里奧聽到武昌的叛軍東移了,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一片空白地。如同巴贊元帥一樣,他簡直不敢相信天上居然會掉餡餅給自己!以為上帝真的會保佑的羅歇里奧將軍跟大多數法國人一樣欣喜若狂。可短暫的興奮過後,羅歇里奧開始認為這空白地出現的太蹊蹺了,叛軍每步行動都大有深意,懂得現代戰爭的叛軍為何會突然在南方露出一個明顯弱點?羅歇里奧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下這是為什麼。以為上帝永遠與法國人同在,士兵有這種想法說的過去,可作為一名將軍就不能如此幼稚了。考慮了半天羅歇里奧得出的結論是叛軍認為放自己南下是最佳方案,也許他們想在自己南渡後封鎖揚子江,讓自己失去補給呢!
巴贊在聲色俱厲要求清軍與法軍一起南下,並且嘲笑清軍將領都是膽小鬼時,羅歇里奧將軍卻在旁邊贊同清軍將領的觀點,於是結果是悲哀的,反對南下作戰的羅歇里奧將軍被巴贊元帥點名擔任法軍先頭部隊南下進攻武昌。羅歇里奧明白巴讚的意圖是如果進攻順利以勝利嘲弄他,若是不順,戰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