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12部分

功先後升為宜良知縣和路南知州。一八六二年雲南回民爆發起義,岑毓英率軍馳援昆明,清廷任命他代理雲南布政使。

剿滅農民起義的岑毓英沒想到這個代理的布政使成了他傷心角色,也是清廷所授予他最高官銜。一八六三年,左宗棠所部南方叢集兵出兩廣、雲貴,在裝備精良的解放軍面前,清軍大敗虧輸,各地起義軍很快聚集在解放軍左右,將岑毓英趕出昆明,讓他率領自己的殘兵敗將一路西北逃,爬了雪山,過了草地終於灰溜溜地到了西安,等到西安後岑毓英身邊只跟了三名骨瘦如柴的親兵了。丟失了雲南清廷自然不肯甘休,不由分說就將岑毓英打入大牢,準備秋後問斬,幸好岑毓英在別人指點下走了吳棠的門路,又有劉長佑替他說好話(為此岑毓英將多年積蓄全部花光了),這才算是保全了性命。等僧格林沁、英法聯軍先後吃了敗仗,清廷手中也實在沒什麼人了,待罪之身的岑毓英這才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到劉長佑身邊替他出謀劃策了。

至於劉長佑為何如此冷言譏諷,這是因為當武昌出現兵力空虛後,法國人想要趁早摘桃子,他們在中國這個鬼地方已經呆膩了,想要儘快結束遠東的戰爭,好讓部隊回家,發覺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要抓住它。可劉長佑卻認為這是狡詐的髮匪擺下的陷阱,專門誘騙清法聯軍南下,好分割後,圍而殲之。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的戰例在中國實在是多的數不勝數,聯軍在湖北縮成一團,髮匪想吃掉自然很是辛苦,可要是因為看到誘餌,聯軍南下了,那髮匪的機會也就來了。

不管從什麼地方考慮,劉長佑都認為現在應該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可法國人卻認為自己在和叛軍交火中已經熟悉了叛軍的一切。

作為擁有悠久歷史傳統的法國陸軍,要是變成一支地方守備隊,只會待在後面防禦,卻不懂得進攻,這簡直是對軍人榮譽的一種侮辱!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這只是東方人玩弄的一種小把戲,在步槍大炮面前,什麼鬼把戲都將失去作用。於是劉長佑對他們所說的話成了對牛彈琴,這些高傲的法國人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們實在太相信自己的悠久傳統了,於是十萬法軍朝揚子江邊聚集過來,而擔任先鋒的就是富有主動進攻精神的法國陸軍第四軍,其他三個軍正從各個地方朝黃陂趕過來。法國人認為當鼴鼠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是他們進攻時間了。

(四)

僧格林沁對法國人如此迫不及待地嚷嚷著進攻武昌大為不滿,他倒並不反對進攻武昌,他反對的是在南方叛匪剛剛離開武昌朝長江下游轉移時,就讓主力部隊南下。現在讓部隊去進攻武昌很有可能會將離開不遠的叛匪吸引回來,若武昌未下,叛匪先至,過江的部隊恐怕很難再回到江北了。而劉長佑作為一八五二年就從江忠源轉戰廣西,鎮壓太平天國起義的老劊子手,他對髮匪的那一套作戰手段簡直是太熟悉了。當髮匪佔領江寧,尤其是經過江寧事變後,髮匪的作戰手段起了變化,變的愚蠢了許多。可現在對面的髮匪豈能以常理論處?先不說曾國藩、李鴻章先後敗於髮匪手下,左宗棠由剿匪的自己也變成了髮匪,就連不可一世的英法兩軍還不是在一場圍攻戰中敗逃下來了?到了湖北後劉長佑與對手進行過幾次規模並不大的戰鬥,就這幾次戰鬥讓劉長佑看到了自己手中部隊與對手之間巨大的差距,武器方面、戰鬥意志方面、作戰老練程度方面差距是全方位的。器不如人,鬥志也不如人家,當自己找到機會,集中主力想抓住敵人交戰時敵人卻逃個無影無蹤,可當自己剛剛鬆懈下來,人家馬上圍了上來,狠狠地咬自己一口,可以說哪支部隊只要讓他們盯住了,他就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髮匪作戰如此狡詐,又怎會輕易地露出破綻讓你抓?空虛的武昌肯定是髮匪做的套子,想讓自己鑽!

狠可惜,對自己不久前的手下敗將法國人實在是看不起,僧格林沁與劉長佑的勸說進入法軍司令阿基利·巴贊耳中後,只是加深了巴贊一直抱有的中國人懦弱、膽小、無能、喪失對勝利的渴望、毫無戰鬥意志等等成見。很難怪巴贊會有這種想法,作為在中國戰場吃過苦頭的法國將軍們在湖口慘敗後作為替罪羊被皇帝招回國,並且很不名譽地強制退出軍界,巴贊在到中國來之前只是粗略地知道叛軍戰鬥力很強,至於強到什麼地步,作戰有什麼風格,這些他就都不瞭解了。到了中國後,巴贊指揮的法國軍隊在和叛軍作戰中雖然沒取得多大的戰果,可損失也微乎其微,當然,這個損失是不包括飛艇的,法國是陸軍強國,而不是飛艇強國,巴贊對這點倒看的很開。

巴贊對進攻已經期盼了很久了。十萬法軍是個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