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朝東南匯集過來,瓦藍的天空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一陣旋風,湖面波浪蕩漾,吹動枯葉凋落的樹枝,起風了。
“咴”黃陂縣東面的魯台山上傳來駿馬一聲長嘶,山頂上駿馬垂下馬頭四蹄用力地原地踏動著。騎在馬背上的是剛剛四十八歲的劉長佑,劉長佑提著韁繩望著下面,兩條眉毛緊緊地鎖在了一起。在他身後幾十名親兵正好奇地看著下面行進的軍隊。
魯台山腳下一道藍色的洪流正朝西方湧去,撲撲聲中,雜亂的黃塵飛揚起來,只是揚的並不高。從黃塵中傳出那些親兵怎麼也聽不懂的聲音——劉長佑眼皮子底下正在行進的是法軍第四軍南下的主力部隊。
“大人,要不要再勸一下羅歇里奧將軍?”
劉長佑鼻子裡面發出重重的哼聲,冷言道:“勸說?他們肯聽嗎?岑大人沒看到人家兵強馬壯,大有席捲千里如卷席之勢,我等還是不用替古人擔憂了。”
“是是,大人英明。”
在劉長佑身側唯唯諾諾的是廣西西林人岑毓英,岑毓英今年只有三十七歲,一八五六年他組織地方團練赴雲南鎮壓當地農民起義,因軍功先後升為宜良知縣和路南知州。一八六二年雲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