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軍在天京外圍牛頭山消滅了李鴻章的林字營,同時李鴻章派到鎮江的盛字營在周盛波率領下,五千人全部起義,投奔了根據地。現在我東線部隊已經兵壓長江一線,令李鴻章動彈不得。這也是攻到馬壋的法軍艦隊為何匆匆撤走的原因。現在只要殲滅了這裡的法軍主力,那麼我們前面將一馬平川,再也沒什麼力量可以攔阻我們統一全國了!希望大家將這個形勢對部隊交代下去,讓大家知道他們是在開創一個嶄新歷史,建立強大富饒的新中國!至於法軍第四軍,張總你看是否有逼迫他們投降的可能?”
“我軍消滅巴贊統率的法軍後,武昌城內的敵軍孤立無援,他們應該有可能投降,不然我軍就是不進攻,到最後他們也要困死、餓死。”
“武昌現在還是繼續圍困,給他們送封勸降信,要是沒回聲還是等解決巴贊再說吧。就一座城市,不過萬把人,在援軍全都不存在後,他們就是想鬧騰什麼大動作也做不出來了。黃司令,你的海軍艦隊要將長江給我封死!不能讓一個敵人偷渡過長江!”
隨著楊滬生和史秉譽到達前線,沉寂了幾天的土坡驛前線又熱鬧起來。濛濛春雨中,潮溼的泥土被猛烈的炮火炸飛到天空,飄飄灑灑散落四處。被山丘翠竹環繞的張家灣裡,地上躺滿了呻吟著的傷兵,那些法軍傷兵無助地露天躺在陰冷的地上,任憑身上的血液一點一滴慢慢流淌出去。
泥濘的土地上漂浮著成片的血汙,傷兵實在太多了,法國人在南下時攜帶的藥物和用來包裹的紗布早就用光了,現在軍醫只能從傷亡士兵軍服上扯下來破布,胡亂給傷兵抱扎一下。沒有藥,只能讓傷兵硬挺,能挺過來算他命大,挺不過來只好各安天命。
巴贊元帥在佩雷爾將軍和迪克羅將軍陪同下看望那些運下來的傷兵,泥濘的泥土讓他們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力氣。巴贊元帥額頭上皺紋深深地聚集在一起,失了血色的臉上眼眶深陷,面部卻是一副寒冷的、毫無感情流露的表情。他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悲哀了,自從法軍以兩個軍突擊前進,卻被敵人牢牢地釘在這裡後,巴贊就明白等待法國遠征軍的是什麼,而自己的未來又是怎樣,甚至就連擊退敵人兇猛的進攻也沒有讓巴贊有一絲一毫的喜悅,那只是暫時的,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
巴贊率領部隊到達土坡驛後,沒多久時間解放軍各部就開始朝法國遠征軍發起圍攻,在拼死將解放軍擊退後,巴讚了解到自己已經被解放軍四個軍十二個師團團圍困,包圍自己的解放軍足有二十萬!人困馬乏的法軍現在彈藥不足糧草斷絕,為了擺脫負擔,死活不肯向解放軍投降的巴贊還是忍痛命令所有無法移動的傷員集中起來向解放軍投降,靠減少傷員暫時使部隊增加一些能戰鬥的部隊。至於丟棄傷員在軍營裡造成了多大的風波,這個巴贊已經無法考慮了。
“冷血的劊子手”、“歷史上最無能的法國白痴元帥”、“出賣同胞的叛徒”各種各樣名目繁多的稱謂在巴贊背後陰暗角落流傳。從士兵們充滿敵意的眼睛裡,巴贊可以想象他們都是如何在背後議論自己的。
對丟棄傷員,巴贊內心深入也彷彿被一條毒蛇痛噬著,讓他痛苦不已,可不丟棄傷員又怎麼辦?一萬多無法行動的傷員啊!要是留下他們,自己至少要同等數量完好計程車兵去照料,這在情況極端危急,多一個人就多份力量的時候是多麼致命!以前巴贊從被解放軍釋放的英國戰俘那邊聽過解放軍對被俘的傷員很是照料,有傷的治傷,沒傷的在進行適當工作後還付給一定報酬,至於軍官連勞動都免了,整天光曬太陽,拿著相當解放軍同級軍官的薪水,雖然微薄,不過無所事事的時候買點小東西還是足夠了。當時巴贊對解放軍的這種做法嗤之以鼻,認為完全是一種迂腐、無能之舉,或者說那些解放軍害怕自己,想用良好的招待使得自己在被俘後也能取得同等對待,自己是絕對不會上叛軍當的!可自從丟棄傷員後,巴贊只希望解放軍的俘虜政策沒有改變,讓自己手下那些不幸計程車兵可以得到稍微好一點的治療,願上帝保佑傷兵。現在巴贊也只能默默祈禱上帝不要丟棄那些不幸的傷員,他們已經成為戰俘,自己就是想幫助也幫不了他們什麼忙,一切都看面前的敵人對待戰俘是否發生改變。不過不管怎麼說,那些投降的傷員算是解脫了,離開了炮火紛飛的戰場。而在這幾天戰鬥中自己這邊又出現了大量傷員,可自己這裡所有的軍醫面對傷員的傷勢哪怕是再輕微的傷勢也只能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本來可以救治過來的傷員因為流血過多而死。戰況激烈的時候巴贊可以將傷員遺棄在路邊,讓他們投降,可現在呢?難道自己將這些傷員送到敵人軍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