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任何一種情況下提出的修正案,經全國參議會或四分之三的制憲會議批准,即成為法案的一部分而發生實際效力。
透過權利法案的當日,南京(以前為江寧,太平天國時期宣佈為天京,在重新解放後,為了表明與以前的區別又改名為南京)長江水面上舳艫相連,兩萬陸戰師部隊在師長丁輝中將率領下登上了徵集過來的輪船。在海軍“衛青號”、“霍去病號”、“李廣號”、“張騫號”四艘福州造船廠建造的千噸級戰艦護衛下,與九月二十三日離開南京使入黃海。
十月,第一集團軍在第四集團軍配合下於合肥圍殲李鴻章所部淮軍,大清最後一根支柱李鴻章被俘。同月初,在自河南兵出山西的第三集團軍,一路攻佔河南府、懷慶府、澤州府、潞安府、遼洲、太原府、忻州、寧武府、代州、大同府後,以奇兵攻佔張家口廳,斷絕了北京與蒙古之間西北聯絡。第二集團軍從河南進入山東境內,到十月初兵臨直隸河間府。
北京紫禁城內大臣發現自己馬上就要陷入合圍中,驚慌不已,清軍主力以於南方決戰中損失迨盡,北京城內八旗不少,可他們實在無法替皇帝守門看家,要是不逃滿朝文武只能是當人家階下囚了。現在再想逃到承德,這等於送羊入虎口。撤路只有一條,從山海關回奉天,以山海關天險看看是否能阻止解放軍北進了。
北京城內哭爹喊娘聲響成一片,大小馬車、驢車將城門堵個嚴嚴實實。還沒等兩宮太后拿定主意,噩耗再次來臨——解放軍的一支部隊從海上在葫蘆島登陸,經半個時辰激戰佔領了山海關。北撤的道路被擋住了。
兵臨城下,炮彈飛進了京城。空中飛艇在紫禁城上空盤旋著,不時用機槍射殺宮裡面逃命的人們。太后在陸空打擊下再也支撐不住了,恭親王被兩宮太后派入城外解放軍圍城指揮部與解放軍商談投降條件。
一八六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北京的清廷向城外解放軍無條件投降。隨著清朝的垮臺,慈安、慈僖吞金自殺,恭親王在簽署投降文書後當天夜裡,於恭親王府吞鴉片自殺身亡。滿朝文武在得知解放軍進城後,跳井、自焚有之,潛入百姓家有之,在家門口掛紅旗也有之。自一六四四年進入北京,清朝在兩百二十二年後退出了歷史舞臺。隨著清朝倒臺,東北、蒙古、新疆、西藏、臺灣先後歸順新成立的中國。到一八六八年年初,全國各地已經聽不到一聲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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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走麼?”
臥室裡正在收拾行李的清萍抬起頭再次小聲問了句。
站在開啟了的窗戶前望著外面湖光漣漪的楊滬生沒有回答清萍問題,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春天到了,清晨的陽光下,院子裡樹葉吐露出嫩綠的葉芽,枯黃的草坪泛青了,窗前的湖水中一群鴨子正無憂無慮地嘻耍著,在湖裡面自由自在地到處遊蕩。
望著自己丈夫,清萍輕輕嘆了口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大哥建立起了國家,可他卻被自己給流放了。一想到此行要到渺無人煙的大沙漠去,清萍就不由得心裡有些酸憷。
外面響起敲門聲,清萍趕緊抹了抹眼角,強打起笑臉,站起來走到門口將房門開啟。
“大哥,你就不再考慮一下了嗎?”史秉譽一身便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秉譽啊,坐吧。”楊滬生收回望著外面的目光,拉了張椅子請史秉譽坐下。
“國家剛剛建立起,這個國家可是大哥一手打下來的啊,大哥要走了,下面那些將軍怎麼辦?總不成再來一次杯酒釋兵權吧?還有左宗棠和石達開這二位只有大哥才鎮的住他們,這個”史秉譽看著楊滬生說不出了。
楊滬生淡淡笑笑:“是不是擔心我走後,他們沒什麼人可以鎮住,到時候起來當什麼軍閥?軍隊是國家的,而不是個人的,我現在可以留下,可是以後呢?你我二人總不能真的萬歲、萬歲、萬萬歲老而不死吧?死後怎麼辦?中國幾千年的歷史總逃脫不了一個怪圈,任何一個朝廷都無法過上千年,最終都逃脫不掉走向反面被歷史埋葬的命運,我要是當什麼皇帝,那麼未來的中國還會再次走上老路。既然如此,還不如讓這種怪圈到我這裡為止算了。與國家命運比起來,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至於左宗棠和石達開,這倆人也算是真得憂國憂民之士,是能人總會有點脾氣的。何況你不暫時還在位置上嗎?我想你也沒白看那些書,不會為此睡不著覺吧?”
史秉譽仔細盯著楊滬生看看,見無法說服大哥,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勸了。要是準備好了,我們是否現在出去?他們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