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會讓這些土匪給消滅,這是讓人難以置信的!可以解釋的只有要麼土匪戰鬥力超群,要麼將軍無能。可上校您認為大英帝國的將軍是徒有虛名嗎?上校,您可別將一世英名拋在東方,還是小心從事才是上策。”
十來艘船慢慢起錨緩慢地魚貫進入甌江。艦上黑洞洞炮口指向兩岸,跟在六艘軍艦後面的是十二艘運兵船。一千三百名士兵,這是這支艦隊裝運的用來作戰的陸戰隊員。當然,必要時軍艦上的四百名水手也可以隨時上岸增援。
溫州。
揹著手緊鎖眉頭的陸戰旅少將旅長池洪鑑帶著心事重重的溫州補充旅張新宇旅長登上了海壇山,在他們身後警衛員警惕地盯著周圍,慢慢跟在他們後面。
從海壇山望下去,日光下原來熙熙攘攘的遠東第一熱鬧城市一片死寂,只有酒樓上用來招攬客人的旗幟隨風飄動著。一陣江風吹過,地上的落葉隨風飛舞,旋了幾下又落下來。東邊幾屢黑灰煙柱漸漸在朝溫州靠攏。
“池旅長,司令員真的打算放棄溫州?”張旅長望著東邊煙柱越來越近,輕聲問道。
雖然司令員用白紙黑字寫著棄守溫州的命令,可張新宇還是祈求能從負責指揮戰鬥的池旅長那邊得到否定答案。池洪鑑痛苦地死死咬著嘴唇,從嘴裡蹦出幾個字肯定回答了張新宇。“沒錯,前面的命令只有簡單的撤離溫州四個字。至於新的命令,現在司令員還沒有說,我也不知道。”
池洪鑑自己也希望這個命令是假的,裝備精良的陸戰旅居然要在敵人到來時候逃跑尤其是當面的敵人是紅毛番,這讓心高氣傲的池洪鑑根本無法接受的命令。
“真他孃的窩火!”張新宇狠狠地將一截松枝從樹上掰了下來。嘴裡嘟囔罵著。
“老子補充旅建立後勝仗還沒有打,倒先要背個逃跑的名聲,以後這還怎麼抬起頭來啊?!溫州旅溫州旅,丟了溫州還能叫溫州旅嗎?沒得給家鄉父老笑話!池旅長,你不知道那些撤退的百姓是怎麼看我的,他們在責怪我呀!掏了那麼多錢,敵人上來了居然將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丟給了紅毛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池旅長您還是帶領弟兄們打吧!這些該死的紅毛番就是要佔領溫州,他也應該是踏著我的屍體進來!不然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原本心中不滿的池洪鑑見張新宇說的有些離譜了,連忙勸道:“張旅長,你的手下有多少部隊?裝備又如何呢?你還真的想不成功便成仁啊?放心吧,首長總是有他良苦用心的,不然拆了溫州城牆幹什麼?”
見池旅長問起自己部隊情況,張新宇不開口了,他的補充旅說是一個旅,實際上只有不到一千人,在準備戰鬥情況下才剛擴充到一千來人,只相當主力部隊一個加強營的人數。至於武器,都是主力部隊淘汰下來的前裝滑膛槍,這些步槍使用有段年頭了,射程近射速慢不說,很多步槍因為缺乏保養,根本就無法使用!什麼都先保證主力部隊,造成的後果就是自己這種補充旅成了二孃養的,在裝備上跟主力部隊真是天差地遠。至於拆卸城牆,給張新宇的感覺就是在五月份首長就打算將溫州丟棄了。
從五月開始,按照司令員的命令,留在溫州的部隊將原本堅固的城牆拆了個七零八落。同時留在溫州的主力部隊紛紛朝福建、江西、浙西開拔,偌大個溫州城只留下一個補充旅進行守備。不過進入八月後根據地得到了英法聯軍馬上要進攻的情報,在溫州的百姓進行了疏散,同時因為重要工廠轉運工作完成,在崇明島的陸戰旅轉移到溫州來了,在寧波、台州的榮一師也將一個裝備了六二二式步槍的主力營派到樂清。
到九月份溫州周圍已經沒有真正的平民了——最近的居民也距離溫州有四十里地。整個城市成了一座兵營,城內駐紮了一千補充旅,五千陸戰旅官兵駐紮在城南外五龍山背後,而江對岸駐紮了榮一師的一團三營八百人。
跟英法聯軍比起來,溫州守備主力部隊在人數上,裝備上均不下與對方。雖然補充旅裝備差了點,可陸戰旅的裝備要遠遠好與面前敵人。唯一的缺憾就是因為炮兵師全力攻打長沙,在溫州現在只剩下陸戰旅的一個炮兵營。倆人正沉默想著面前敵情,山下通訊員急匆匆跑了上來。
“有情況!恐怕首長有新命令下來了!”池洪鑑聽到腳步一回頭見是通訊員,眼前一亮,說完連忙迎了上去。
通訊員跑的很急促,見池旅長趕過來,通訊員彎著腰喘了幾口粗氣,將手中電報遞給池洪鑑。
“報告!司令員急電!”池洪鑑接過電報急忙看了起來。
“怎麼?首長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