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地若依靠浙江出產的糧食想要支撐長期作戰是遠遠不夠的!為了解決糧食問題我們也必須迅速打到兩湖去。現在史議長不在根據地,我這次走了後,所有的一切就都拜託純甫兄了。當然,困難不少,史議長走的時候把根據地的銀庫都搬到美國去了,而這幾個月工廠又往內地遷移,一時無法恢復生產,離開了貨物那些商人現在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買賣,我們的財政自然困難重重,這些都只能依靠純甫兄想辦法解決了。”
容閎覺得考慮內政方面事宜是自己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倒是對楊滬生提前行動感到擔憂,現在自己的命運和楊滬生的軍隊是掛上鉤的,解放軍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這些我知道,議長您此次突然提前戰役時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就我所知,現在江西的糧草只夠支撐我軍十五天作戰啊!”
楊滬生搖搖頭,“夠了,有十五天的糧草已經足夠我軍開展湖南戰役,當然了,戰役打響後還希望純甫兄在糧草人力方面多多給我們支援,支援我們取得戰役的勝利。內政方面別的我也不多說,只是有一點在電報中不好明說,必須要請純甫兄過來談談。”
“什麼事情?議長請說。”見楊滬生說的如此嚴重,容閎心中有點緊張了。
“必須限制報紙自由程度,不得讓他們對我們政策還有前線戰況胡言亂語,破壞根據地穩定,擾亂部隊軍心。還有就是彈劾監察院,不能允許監察院不務正業!”
“!”容閎被楊滬生最後一句話驚呆了。
第十八章
(寫在前面的話:因為明天明楊搬家,不能解鎖了,所以今天把新的解鎖,至於後面章節要下個星期再說了,請網友不要催促:))
五月的江南並不是很熱,臨近中午的時候雲開日出,陽光普照在大地上。紹興昌安門樓上面黃肌瘦的楚軍士兵正駐著槍低頭閉目養神。自從進入紹興後楚軍得軍糧就漸漸短缺了,開始每天還有兩頓飯吃,沒幾天就減少為一頓,就是這一頓也是湯多米少,讓人整天餓的肚子咕咕叫。前幾天一直給城裡運送救濟糧的髮匪也不再進行糧食供給,這下城裡是更加沒有什麼吃的了。雖說紹興到處都是河水,可水裡的魚也許通了靈,知道滿城駐了一群餓死鬼,不知道游到什麼地方去了,讓人想釣幾條上來充充飢也不可得。現在城裡的這些士兵盼望著外面的髮匪趕快攻城,是死是活也好有個痛快的解決,別再整天這樣拖著了。
一隻烏鴉呱呱叫著從城樓上飛過,聽到鳥叫士兵們抬起頭來羨慕地望著飛遠了的烏鴉。要是自己也可以背插雙翅就好了!只有這樣才可以飛離這座該死的死城。或者這隻烏鴉降到城樓上也不錯,說不定可以抓過來好好地吃上一頓士兵們正想著,南邊天際間出現了低矮的濃塵。從伏塵中出現了一些黑點。城牆上計程車兵緊張起來,不要是髮匪準備攻城了吧?一想到髮匪攻城,這些士兵千辛萬苦地掙扎著站直了身軀,手中的槍口無力地指向城外。前兩天被右江鎮總兵高連升吹噓為銅牆鐵壁,牢不可破的亭山、龍山營地被人家一夜間就攻佔了,堂堂總兵大人也做了人家的俘虜,得到這個訊息,城裡計程車氣更加低落了,可以說是一日三驚,有點什麼動靜就懷疑髮匪攻城了。人就是這麼奇怪,這些士兵剛才還在盼望著敵人趕快攻過來,可真要是有什麼動靜了,又顯得驚慌失措了,有人飛快地奔下城頭找自己的上司。負責昌安門防衛的王德榜聽手下說城外有動靜連忙跑到城頭,放眼望著城外,南邊過來的人越來越近,可以看到前面一個騎馬的中年人手中舉著一面白旗正緩緩朝城門方向過來,在他身後跟著數十輛大車,咯吱咯吱聲傳到城頭上。王德榜大喝一聲:“站住!什麼人?!再不站住我們可要開槍了!”
聽王德榜說要開槍了,騎在前面的那個中年人連忙跳下馬,上前幾步用力朝城上說道:“大人別開槍!下官是浙江候補道員胡光墉。請大人跟左大人通報一下,下官有事找左大人相商!”
“他孃的,紹興被圍的連鳥都飛不進來,他個四品候補道員又怎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別是髮匪派來勸降的吧?”王德榜自言自語道。要是三個月前,只要認為來人有髮匪嫌疑,王德榜早就一槍打過去了,可現在長時間沒有吃的讓王德榜的骨頭也有點硬不起來了,何況人家說是候補道員,他王德榜自己也不過是個道員而已,官場上品銜一樣,王德榜不敢造次了。“等著!本官派人去通報左大人!你後面的是什麼東西?”
“回大人,這些是一些糧食,聽說左大人軍中缺糧,下官給大人送糧來了。”
胡光墉走到大車旁,拍了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