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總不能說為了避免誤炸,讓這些飛機飛回去吧?如果沒有空軍幫助,按照剛才局勢發展下去,用不了多少時間遠征軍戰車營就要被人家全部消滅,而失去了戰車保護,十九旅根本無法抵擋德軍步兵與戰車協同突擊,被分割開的三十七團、三十八團肯定會被人家各個擊破。在這空曠的地方,在戰車與步兵攻擊下,運氣好,能撤回去一個團已經算上上大吉了。
只要世界還存在戰爭,誤傷這種悲劇就永遠也避免不了。
德軍第三軍第八師的突擊在遠征軍空軍打擊下,完全停止了。空軍不光攻擊三十七團與戰車營當面之敵,同時還攻擊了圍攻三十八團的德軍部隊,將三十八團陣地前面德軍炮兵炸的人仰馬翻,以火力封鎖了德軍突破口。戰鬥轟炸機與戰鬥機投擲完所攜帶的炸彈,將機槍子彈全部傾洩到德軍頭頂,掉轉方向朝南方飛去。德國人剛以為一場上天降臨的災難終於結束了,可很快他們發覺自己鬆氣太早,將近兩百架遠征軍飛機還沒有消失在視野裡,從南面天空又出來五十來架飛機。三十架戰鬥轟炸機在二十架戰鬥機掩護下到達戰場,上空戰鬥機不停盤旋掩護,而三十架戰鬥轟炸機各自尋找自己認為值得的目標,將炸彈扔下去,用後座雙聯機槍掃射下面德軍。從下午兩點到天黑,一批又一批遠征軍飛機不停地光臨戰場上空,將戰場炸的到處都是大大小小彈坑,同盟國雖然組織了幾批飛機,想要奪取戰場上空制空權,可在具有壓倒性優勢的遠征軍面前,同盟國所做出的努力最終只能化為泡影。
天黑時分,雙方步兵雖然還在彼此撕殺著,戰場上卻已經沒有活動著的戰車了,在戰場上只有餘煙未盡的五十六輛雙方戰車。德軍三十六輛A7V戰車被遠征軍飛機、火炮、戰車、步兵所摧毀,而遠征軍的二十輛東北虎式戰車主要被德軍A7V戰車五十七毫米火炮摧毀,還有一些被德軍步兵炸燬,其中有兩輛戰車是被空軍誤炸損失了。失去了戰車,雙方只能用步兵、攜帶的輕型火炮攻擊對方,在空軍幫助下,三十七團終於與三十八團再次取得了聯絡,而此時三十八團已經損失了三成兵力。德軍第八師見在失去制空權下,無法將十九旅分割包圍,反而任何行動都要受到空軍打擊,很快調整了計劃,將部隊從突破口撤了回去,就地迅速組織起防線防備十九旅反擊。
白天的戰鬥令十九旅精疲力竭,配合十九旅作戰的戰車營損失了全部戰車,好象永遠不會負傷的戰車營營長高德申少校與他乘座的戰車一起終結在這裡,現在十九旅面前擁有一個師的德軍,再想從這裡偷襲同盟國在巴格達北面的炮兵陣地,顯然不可能。
德軍在白天戰鬥中,雖然因為遠征軍陸軍頑強抵抗,空軍精確的配合,損失慘重,可他畢竟是一個齊裝滿員的生力師,而且與比死板僵化的土軍相比,德軍指揮官彼此之間配合默契,如果他們跟土軍一樣死板地執行預定計劃,十九旅對付起這樣的敵人自然很輕鬆,可現實情況並非如此,這些中下級軍官擁有很強的主動性,往往能把握住戰場上出現的任何一個戰機,將部隊投放進去。這樣的軍官再結合擁有嚴明紀律性的德軍士兵,想要對付這種敵人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天快要黑的時候,遠征軍飛機全部飛回了機場,沒了飛機威脅,德軍部隊又開始小規模積極活動。對十九旅而言,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在夜晚守住陣地,期待黎明到來。只要天亮了,美索不達米亞的天空又成為遠征軍的天空。
“徐永晉永晉!你還活著嗎?”
夜晚,雙方機槍與迫擊炮不停朝對方陣地射去,照明彈將大地照的一片慘白,當墜落的照明彈熄滅,新的照明彈還沒有升上去時,四周一片漆黑,機槍射出去的曳光彈顯得十分醒目,而迫擊炮彈爆炸形成的火球讓人以為自己被暴露在火光下。
徐永晉握著步槍趴在彈坑裡,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摸出水壺晃了晃,水壺裡的水在天黑之前就已經喝光了。下午緊張的戰鬥讓團裡抽調了一切非戰鬥人員上了戰場,司務長、勤務兵、後勤輜重兵、通訊兵只要是人,而且兩條腿兩條胳膊還在,他們就必須到前面堵截敵人,到最後敵人是堵住了,可與戰鬥人員相比,這些步兵嘴裡的“老爺兵”卻付出了極大代價,很多人剛上前沿,馬上就被敵人打死。戰鬥中,五連司務長韓波因為徐永晉的保護,沒有與其他大多數人一樣到前面走一遭就交代了,可他也為了這次作戰留下了一點小小的紀念:他的一隻耳朵讓迸飛的彈片咬走了。當時韓波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在炮擊結束,德軍的進攻被擊退後,韓波才覺得耳邊有些火辣辣的,手一摸,伸到眼前一看,手上全是血,這個胖子當時就嚇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