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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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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是補充了,可這些新兵卻派不上什麼大用場,說的難聽些,只起了濫竽充數的作用。這些沒有在模擬戰場環境下接受訓練,只是走走佇列,打打靶,喊喊口號練出的繡花枕頭兵(姜國華所言,王兆軍上尉極有同感),與他們前輩一樣,抱著滿腦子消滅邪惡解放人類的理想雄赳赳氣昂昂來到五連。他們到了戰場根本不懂得區別不同炮彈落下來的聲音,他們聽不出炮彈是離自己遠去,還是馬上落在身邊。他們也不知道毒氣總是聚集在低窪處,當高處人摘除防毒面具可以正常走動時,低窪處計程車兵是絕對不能學人家將防毒面具摘除的。他們不懂得人要儘量躲在掩體裡,露在外面越少越好,當遠征軍炮兵開始急襲時,總有一些感情外洩的新兵奈不住興奮,非要站起來狂呼亂叫一通,這樣做的下場就是成了敵方狙擊手與機槍絕佳的靶子,付出無謂傷亡。

這些新兵如果光自己陣亡那也沒什麼,本來新兵比老兵容易戰死這是正常現象,討厭的是不知什麼人在後方跟他們說了些什麼希奇古怪的東西,他們以為到戰場無非是放放槍,走走路就可以了,好象自己貼了什麼護身符,永遠刀槍不入。殺幾個敵人,自己沒什麼事情,還可以免費到國外輕輕鬆鬆看看異國情調,此等美事自然讓新兵心曠神怡。可到了戰場一切都與他們想象不一樣,最簡單的一個事實是:子彈不光可以打死敵人,還能打死自己。興高采烈一起來的戰友,正笑著,突然原本英俊的臉龐變成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的鬼臉,或者乾脆一攤豆腐一樣東西攤在你面前,至於腦袋早已不知去向。這對神經的刺激,是這些身心遠未成熟的年輕人無法忍受的。於是渾身抖成篩糠、大喊大叫、發瘋一般跳出掩體到處亂跑算是輕的,有的新兵舉著步槍閉著眼睛不管面前是敵人還是自己人亂射一通,這簡直讓人無法忍受。而且這種神志錯亂在前沿是很有傳染力的,一個神志錯亂者沒有很快控制住,搞不好等下就是一群神志錯亂份子了。而這樣的人你用言辭想讓他安靜下來根本不可能,只能是要麼給他後腦一槍托讓他徹底安靜下來,要麼五花大綁,把口堵住,將他扔到一個偏僻角落獨自發瘋。戰場上不光要對付敵人,還要對付這樣的自己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疲憊都是難免的。

“小李,別看外面了有什麼好看的?子彈可是能打死人的!萬一讓德國佬發現,掃過來一梭子,你小命還不交代在這兒了?”徐永晉將視線從外面收了回來,見掩體裡自己負責小組的新兵李廷貴學著自己樣,一臉焦慮望著外面,不由得拽了拽李廷貴衣角。

“組長,你剛才不是也再看嗎?”李廷貴有些不情願地縮頭下來。剛將頭縮排掩體,空中傳來一串機槍子彈貼著掩體掠過上空的聲音,李廷貴下意識地一縮脖,手扶著鋼盔望著上面。“乖乖,還真神了!剛說機槍,德國佬機槍就掃過來。”

“有什麼神不神的?這都是經驗,你們這些新兵以後有的好學了!”

“組長,你剛才不也探頭出去看嗎?難道不怕被敵人發現?”

“有什麼好怕的?我不過稍微看下馬上縮回來,何況和你那種傻頭傻腦把腦袋探出去不同,只是稍微露出一條縫觀察一下就是了,那些敵人就是看到,這麼低他們也打不中來抽根菸吧。”見李廷貴彷彿一隻猴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徐永晉笑笑從口袋裡摸出香菸丟給了他。

“謝謝,我不吸菸。”李廷貴連忙將香菸還給了徐永晉。他是剛補充到五連,被分配到徐永晉所在的小組。作為京城學校沒畢業就走進軍營的李廷貴,從他爺爺開始,家裡就灌輸只有敗家子才吸菸——不管是鴉片煙,還是香菸。國內新兵連大家都是學生,不大容易沾染上不良習慣。所以到現在李廷貴還不知道香菸是什麼滋味,他也不想知道是什麼滋味。

真是好孩子。徐永晉看著臉色發白的李廷貴,心裡暗自好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徐永晉照樣覺得吸菸不好,可進了軍營,沒多少時間徐永晉就菸酒都來了,他還很奇怪自己為什麼如此容易學壞,到最後徐永晉自己安慰自己,這不叫學壞,而是適應環境能力很強,屬於生存能力強過蟑螂,能在最惡劣環境下生存的極少數幸運兒。既然找出這麼一個理由,說髒話,打架鬥毆,偷百姓養的雞鴨,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做起來也沒了心理負擔。有時候徐永晉還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壞人,可一想到好人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