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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止。

後來英國人不再參與戰爭,法國人單獨支撐就有些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江中的蒸汽軍艦日漸稀少,等法國人戰敗退走後,長江又再次恢復了往日平靜,只是民用的蒸汽輪船多了起來,這半年來,中國自己的軍艦也開始出現在江寧水域,只是每次軍艦不多,也沒這次這麼大。

“怎麼?這麼多軍艦跑這兒來了,是不是武昌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可能?!清妖怎麼可能是菩薩軍對手!你沒聽人家讀報麼?兩個月前在湖北的僧格林沁跟他部下全讓菩薩軍給滅了,報上可是說消滅清妖指日可待啊!”

“那這些軍艦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放心吧,還是打你的魚,總之不管怎麼說,這個世道已經不是清妖的了,你我只要安心當好小民就是。”

“是呀是呀,天下大事自然有成大事者操心,用不著我等在這裡勞心費神。”

話是這麼說,可漁夫們臉上一直洋溢的輕鬆表情卻消失了,代替的是一絲凝重。

對他們來說,這和平來之不易,按照新朝曆法,今年六月,這江寧才從清妖手中奪了回來。到現在,這裡沒戰爭不過三個月時間。

自天王洪秀全帶領他的太平軍輾轉千里到達江寧,這裡兵連禍結十餘載,城外清妖設的江南大營、江北大營將江寧圍的鐵桶一般。不想被困死的太平軍只能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打破這兩個大營,而清妖要“剿滅”髮匪老巢,更是要打。太平軍獲勝了,要殺一批城外幫助清妖的,清妖獲勝了,又要殺一批幫助“髮匪”的。

如是兩方將繁華的江寧城外打的千里渺無人煙,到了一八六三年(自然是新曆法。一朝有一朝規矩,以前改朝換代,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現在不成了,作為新朝開國皇帝,聽說楊滬生和史秉譽是浙江寧波府鄞縣人,於是鄞縣想要攀上這門親的簡直要踏破楊、史兩家門檻。可人家親是要攀的,想做官卻沒門。還不如高將軍,高將軍還送了高明晟十兩銀子呢!這兩個一字並肩王吝嗇的連一文錢都不肯給人家當回家路費。

新朝對百姓影響最大的倒不是說鼓勵工商,而是新曆法。

新朝曆法一八六三年,按照清朝曆法應該叫癸亥同治元年,太平天國的歷法應該叫癸開十三年。一朝一個曆法,普通小民搞的有些頭暈腦漲。),清妖勾結洋鬼子乘座大兵艦過來,開啟了太平天國的天京(江寧),這更是殺的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了,幾十萬人的天京給殺的沒了人煙——城裡的百姓那些清妖、洋兵都當髮匪給殺了。

不到三年,江寧(太平天國時期的天京城,清廷攻佔後又改成了江寧。)城剛剛又聚集了一點人氣,法國鬼子又戰敗,將清妖嚇的丟城失地,連這收復沒多少時間的江寧也不要了。

幸好菩薩軍不喜歡殺人,不然江寧再折騰一下,就要如同混沌未開的遠古了。

三個月裡,菩薩軍不光不殺人,還鼓勵流離四野的百姓到江寧尋找生活活路,如此,江寧再次充滿活力,顯得生機勃勃。只是百姓在經歷了十餘年連天戰火後,人心思定,不想再看到你殺過來我殺過去了。

只要有一口飯吃,有件衣服穿,這日子過過也不錯。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是百姓真實想法。

今天看到幾艘兵艦毫無緣由從東邊開了過來,這些百姓自然擔心這裡是否再次變成沙場。剛才漁夫嘴裡叫阿越的年輕人眼裡閃過一絲不引人注意的亮光,雖然低著頭,眼睛卻瞟向還在江中行駛的軍艦。

蒲包洲碼頭,一群白短褂打扮的年輕人在碼頭上跑來跑去,尖厲的哨子聲、翻飛的紅綠旗讓碼頭顯得十分忙碌。

在這些年輕人後面站著一群身著綠軍服軍人,這些軍人如同一片樹林就那麼靜靜屹立在碼頭。這群軍人後面,一字擺放著六門嶄新的大炮,高揚的炮口指向正北,在大炮兩側還站立著身穿新軍衣,個頭差不多表情嚴肅的軍人。

一個身材魁梧,摘了帽子,露出大光頭的軍人,倒揹著手,兩腳不丁不八站在人群前面,眼睛緊緊盯著正緩緩靠岸的“衛青號”軍艦。

“鳴禮炮!”

隨著一聲高喊,六門大炮同時開始發言,轟隆聲中,冉冉升起的白煙如淡薄的棉絮將碼頭籠罩在雲海中。巨大的轟鳴聲還在耳邊迴響,四艘軍艦上也響起了轟鳴。岸上、江中炮聲響成一片,卻沒有一發炮彈落在對方身邊驟然爆炸將對方吞沒。這自然是禮炮了。

禮炮聲中,艦體黝黑的“衛青號”軍艦緩緩靠岸,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