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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貴彷彿明白了什麼事情,一臉嚴肅緩緩點了點頭,緊握雙拳狠狠低聲重複道:“不錯,只有戰死的中國人,沒有投降的中國人,大不了死而已,就是死也要拖上一個墊背的。我們是鐵血青年團,決不能給團裡光榮的軍旗抹黑!”
看著李廷貴鄭重樣子,徐永晉有些啼笑皆非。他不明白這李廷貴怎麼將這事情與鐵血青年團掛上鉤了。徐永晉對這所謂的鐵血青年團極為不感冒,就因為這個名字,三十八團每次都被安置在最危險的地方,衝鋒要衝在最前面,撤退時候又要走在最後面,別的團隊可以休息,三十八團就不行,誰叫他是軍方樣板部隊?要當樣板,傷亡也比別的團大許多。
以前大家都沒打仗,三十八團被稱之為鐵血青年團,徐永晉他們還引以為豪,雖然別人有想法,說出來三十八團將士也認為人家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心理。可美索不達米亞幾仗打下來,三十八團那些老兵都打的差不多了,而其他部隊老兵損失就沒三十八團那麼大。大批的傷亡,為了保持部隊戰鬥力,必然需要大量補充新戰士。戰場上補充只是少數,等部隊從戰場撤下來進行休整,新兵也大批加入到各團。給三十八團補充的那些新兵一聽自己是進了軍方王牌團,一個個感覺極為良好,好象自己是天王老子,老天要最大,他們就第二了。在老兵眼裡,這些新兵自然十分淺薄,於是好端端的鐵血青年團在大家嘴裡成了鐵血白痴團。在說鐵血白痴團時,不光嘲笑了這些新兵,同時將徐永晉這樣的老兵也牽連進去了。徐永晉很討厭這個該死的綽號,可他也不能將人家嘴都封起來,最後連鐵血青年團也連帶的討厭了。雖然李廷貴說的讓徐永晉覺得有些太冠冕堂皇,假的可愛,不過這也是國內經常教給他們的大話、套話,說順口了,講出來也很順溜。
徐永晉在李廷貴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你要想多殺幾個敵人,給鐵血青年團增光,還是先注意如何分辨炮彈落下來的聲音,別莫名其妙讓人家給炸死了。”
“這個我懂得,請組長放心。”
“嘶——”空中傳來一聲尖嘯,徐永晉顧不得多說,不由李廷貴還在那邊向什麼人保證,一把將他按在掩體壁上,自己也死死爬在李廷貴身上,將他掩護在下面。轟地一聲,一枚迫擊炮彈在掩體上沿爆炸,熱浪猛地朝周圍擴散開,分裂的彈片帶著尖厲的嘯音四處亂竄,碎石雨點般砸了下來,將鋼盔砸的叮噹作響,身上被打的生疼。炮彈落下有一會了,耳邊嗡嗡蜂鳴漸漸消退,徐永晉抬起頭,用力搖晃一下腦袋,所有的感官又回到他身上,身上被碎石砸的十分疼痛,不過上下仔細看看,好象也沒什麼地方被打壞。一低頭,掩體後面立牆上插著一截正在冒煙的鐵片,伸手將它拔出來,鐵片上溫度還很高,燙了下徐永晉手。看著扔在地上叮噹作響的鐵片那鋒利的斷截面讓徐永晉十分後怕,萬一剛才自己沒迅速臥倒,這塊鐵片可要在他身上開個大口子了。
徐永晉將李廷貴拉起來,這個新兵還懵懂的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徐永晉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說讓我放心,剛剛敵人炮彈落下來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要不是我趕緊將你壓在身下,你的小命現在已經交代在這兒了!”
“啊?剛才炮彈是落在我們這兒嗎?我怎麼聽著爆炸很沉悶,除了地彈了彈,什麼事也沒有?”李廷貴給徐永晉說的有些臉紅。
“看到沒有?餘煙還沒散盡呢。這塊鐵皮要是低一些,你我都可以見閻王了。”徐永晉低頭將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塊彈片揀了起來遞到李廷貴手裡。罵罵咧咧道:“孃的,這些混蛋不是沒炮兵了嗎?怎麼突然又冒出來這麼多大炮?空軍和炮兵真他孃的沒出息!連這些混蛋都收拾不了。”
“下士徐下士!”
外面有人低聲叫著,徐永晉扶正鋼盔,將身上灰塵拍了拍。朝聲音來源方向小聲喊道:“我在這兒呢!什麼事?”
連部傳令兵從外面骨碌滾了進來,看到徐永晉的手下就在掩體裡,正緊張看著北面,監視敵人動靜。傳令兵抹了把汗也沒敬禮,只是急促說道:“下士,奉連長命令,我們連必須在今天夜裡九點前撤出陣地!全連到底格里斯河南岸集中,你將命令傳達給你們組裡其他人吧。”
見傳令兵又要爬出去,徐永晉一把拉住傳令兵,有些意外地問道:“怎麼?不打了嗎?”
“不是不打了,我們要將陣地轉交給其他連防禦,咱們連有新的任務。”
“別急著想走啊,你倒說明白什麼任務再走不遲。”
被徐永晉攔下來的傳令兵無奈地說道:“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