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上好了油。全做好了,徐永晉靜靜等候出發命令,可接連三天,連長卻還沒說讓部隊出發。好不容易讓新兵有些緊張的氣氛,在漫長的等待中變的有些狂燥不安,那些新兵整天通紅著臉在帳篷周圍繞來繞去,嘴裡吐著粗俗的叫罵,也不知道他們在叫罵誰。新兵都是些有文化的年輕人,只是軍隊大環境讓這些原本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很快融入到軍隊文化中——說話互相比試著誰更粗野。
新兵期盼著馬上到戰場建功立業,而徐永晉卻祈求最好不要到前線去。這時候那些新兵的眼神又讓徐永晉感覺有些不妙。等了兩天三十八團還沒有上戰場,平常的訓練現在已經終止了,大家除了整理東西,就是每天無所事事在駐地散步、曬太陽,或者躺在床上睡懶覺。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讓這些年輕的,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戰士有一種好鬥的傾向。雄性荷爾蒙分泌多了,不光好鬥,同時還體現在幾個年輕戰士看那些整天圍著面紗匆匆走過的阿拉伯婦女眼神不大對頭。
以前每天這些戰士都要接受大運動量訓練,這些戰士腦子裡就是有什麼非分之想,當結束了一天訓練後,那些非分之想也隨著疲憊飛的不知去向,大家只想趕緊入睡才好。現在人不再累了,這些想法也長了小翅膀從各個地方重新回到戰士們腦中。他們畢竟都是些十八九歲年輕人,對女人充滿了好奇,何況那些阿拉伯婦女將整個人裹進了長袍和麵紗中,讓人無法看出她們體形相貌,這些戰士只能一邊看,一邊猜測了,而這種猜測更加讓年輕的戰士面紅耳赤心如鹿撞。
對女人徐永晉同樣也有好奇感,可他卻認為就是要找女人,也應該找國內的。這並非說面紗後面面容對徐永晉沒有吸引力,或者徐永晉缺乏想象力,只是還沒靠近那些阿拉伯人(不管婦女、男人,老人、小孩),他們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問道就讓習慣嗅清香味的徐永晉聞之幾欲作嘔,一想到那些人身上散發的氣味,徐永晉什麼非分想法也不會有。再加上嚴厲的近乎變態的軍隊紀律,這些才讓徐永晉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這些新兵的表情徐永晉看在眼裡,心裡有些不安,他可不希望自己手下新兵在上戰場前出什麼意外。真要出了事情,違反軍紀的新兵跑不了,他這個下士同樣也要承擔連帶責任。
徐永晉還沒找連長彙報戰士情緒騷動,連長倒先將全連官兵集合了。大家以為連長要宣佈開進命令,正等待著,連長說出來的話卻讓這些士兵有如五雷轟頂——十九旅三十七團在開進卡爾巴拉半道上有三名新兵在夜裡偷偷溜出宿營地,進了阿拉伯人村莊綁架一名阿拉伯商人,同時強姦了可憐的商人三名妻子,事後又偷偷溜回了部隊。這些新兵犯下罪行很快被阿拉伯人發現,於是整個村莊和附近阿拉伯人民情激憤,將三十七團駐地團團包圍,如不是侯賽因王子派人和這裡的阿拉伯人協商溝通,恐怕三十七團用不著再前進一步了。三名新兵很快被清查出來,國內強姦婦女雖是重罪,只要初犯並不會判處死刑,而這裡就不同了。雖然遠征軍拒絕了當地人提出交出三人,讓他們用石頭砸死這些罪犯的要求,卻很快召開全團大會,軍法官只是簡短審訊(該審訊的前面已經審訊過,現在只是低頭認罪就是)後宣佈判處三人死刑,當著全體三十七團將士和圍攏過來的阿拉伯人面,三聲槍響,三名罪犯一頭栽倒在地,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三十七團一年前,前任團長因為作戰不力被撤職,剛提拔一年的團長為了薩馬瓦事件(事件發生在薩馬瓦附近村莊),以馭下不嚴的罪名又丟掉了烏紗帽,同時十九旅旅長也被降職為三十七團團長。除了內部處理,遠征軍對當地居民好話說盡,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在得到足夠面子後,這些阿拉伯人才肯罷休,而遠征軍最後聽到訊息說是三名被強姦婦女讓他們家族成員用石頭活活砸死了,說是她們再也不潔淨。惡劣的薩馬瓦事件被通報全軍,於是周連長招集全連在會場宣讀了上面下發的檔案,再次重申遠征軍必須充分尊重當地穆斯林,嚴禁違反任何軍紀,違者——殺。
離開會場,徐永晉看到原本有些鬼鬼祟祟舉止神秘的新兵,現在臉都白了。嚴厲的處罰讓他們明白有些事情在部隊裡還是想都不要想比較好。
孔子有云:“食色,性也。”對一個人來說,吃,是無法避免的,如果不吃東西,過不了多少時間人就要餓死。軍隊要打仗,總不能讓一群餓死鬼上戰場。至於性,軍隊卻有一整套辦法讓軍人遠離這個本性。對這些進入軍隊的戰士而言,軍隊就是一個浩大的禁慾監獄,任何人想要越軌都要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這時候沒有什麼人權可言。地方的法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