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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部分

這些任務比起來,現在身邊有著眾多戰友,大家一起發起進攻,在心理上總感覺安全係數大了許多。

前面戰壕裡跳出一名土耳其士兵,發出巨大轟隆隆聲的戰車碾壓戰壕,機槍和大小炮彈不停鑽進戰壕讓這名土耳其人神經崩潰,丟棄武器發出野獸般嚎叫,連滾帶爬朝後面逃跑。徐永晉半彎著腰,腦袋貼著步槍,透過瞄準具瞄準了這個土耳其人後背,食指輕輕釦動扳機。清脆的一聲槍響,步槍槍托猛地朝後撞擊著徐永晉肩膀,子彈殼從拋彈口跳了出去,淡淡的青煙讓徐永晉睜著的右眼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當然,這只是暫時的,用不了一秒鐘這種感覺就會過去。剛才正在逃跑的土耳其人兩手朝上前方張開,如同擁抱什麼人,人成了拉開的一張弓,飛撲在沙地上。徐永晉將槍口橫過來,狠狠嚥了口唾液,繼續朝前走。

走了沒多遠,剛走到防戰車壕溝邊,空中傳來迫擊炮彈落下來特有的聲音。雖然戰場上充斥著各種聲音,這種炮彈落下來的嘶嘶聲還是嚇了徐永晉一跳,急忙跳進壕溝,趴了下來。周圍響起一片迫擊炮彈爆炸聲,倉促間沒來得及隱蔽的戰士發出慘叫倒了下去。飛迸起的石塊從空中砸落,一發炮彈落在壕溝裡,炸的塵土將徐永晉淹沒。讓人窒息氣悶的炮彈還在落下來,更猛烈的打擊降臨在五連周圍,更多的戰士為了逃避炮火猛轟跳進壕溝,壕溝裡一時人滿為患,徐永晉看到讓他厭惡的連長王兆軍上尉也跟隨戰士們踉蹌著跳了進來,學著其他人模樣趴下來。外面的戰車在突如其來的迫擊炮彈打擊下,顯得有些暈頭暈腦,在原地不停打著轉,尋找敵人炮兵陣地。

趴在地上的徐永晉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前段時間的炮戰加上進攻前猛烈的炮火覆蓋轟擊、空軍的打擊已經將敵人炮兵實力減小到微不足道的地步,這時候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強大炮兵朝自己這邊打過來?難道遠征軍的炮彈只是打石頭不成?側耳聽了一會兒,徐永晉臉漲的通紅,他終於分辨出這些落下來的炮彈是從什麼地方打過來的了。

“不要打了!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種!孃的不打敵人居然炸我們叛徒!敗類!”徐永晉剛喊了沒幾句,一發炮彈在壕溝上面爆炸,濺起的沙土嗆進徐永晉喉嚨,讓他猛烈地咳嗽起來,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這些可怕的炮彈是幼發拉底河對岸擔任掩護的炮兵部隊打過來的,炮兵聯絡員在剛才的戰鬥中讓突然復活的土耳其機槍打死,後面的炮兵一時失去了安排在前面的眼睛,為了掩護戰車和步兵衝鋒,後面的炮兵按照自己猜測朝前面轟擊,可打出來的那些迫擊炮彈卻落在了遠征軍自己頭上。徐永晉大喊大叫時候,倖免於難的五連老兵也聽出炮彈從什麼地方打過來,自己人火炮讓他們如此狼狽叫這些衝鋒在一線計程車兵惱火不已,如果不是現在被炮火壓制住無法動彈,有人真想衝到炮兵陣地,給他們嚐嚐手榴彈滋味不可。

後面的炮兵在打了一陣後,也許發覺自己目標瞄準錯誤(為了更好隱蔽自己,遠征軍將士身上軍服是沙漠黃,從遠處看,和土耳其軍人的土黃色軍服至少在顏色上沒什麼兩樣。),炮火漸漸稀疏下來,終於停止了轟擊。炮彈不在飛過來了,沒被炸死的遠征軍將士惱火地從地上爬起,扭頭痛罵後面那些沒眼睛的炮兵,罵歸罵,他們還是必須要繼續朝前進攻。徐永晉爬起來,抖落一身塵土,用手擦了擦臉,剛邁出一步,腳下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拌了一下。顧不得腳下軟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從直覺上想,這應該是一個人的肉體,也許這個倒黴蛋被炮彈炸死了,現在只能躺在這裡——徐永晉與其他戰士一起從壕溝裡翻了出去朝前衝。

沒跑幾步,徐永晉腦海裡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前面那些戰士身影中,他沒看到自己所憎恨的連長身影。作為基層幹部,連長應該身先士卒,跑在隊伍前面才是。難道他被炸死了,或者被炮彈炸的休克過去了?有些幸災樂禍的徐永晉惡狠狠地想著,為了證明自己想法正確,徐永晉又迅速跳回壕溝,以自己最後一次看到王連長位置,去尋找他。

走了沒兩步,徐永晉看到剛才拌了自己一下的那個人,從軍服上的領花看,這人是個上尉——除了王兆軍,五連沒有其他上尉,剛才拌了徐永晉的就是王連長,而且王連長並沒有如同徐永晉想象的那樣被炸死或者炸傷休克過去。現在王連長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面色蒼白靠在壕溝邊不停喘著粗氣,失神的眼睛充滿恐懼地看著倒在壕溝裡的殘缺不全的屍體,人一個勁打著抖。

徐永晉差點把鼻子也給氣歪了。王連長剛到前面來時擺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好像自己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優秀軍人,瞧不起他們這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