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團軍主力正在朝上海開拔,也許今日就要攻打上海了。停泊在上海的洋人兵船最近紛紛離港南下,城裡洋人或是隨船而行,或是出城而居,恐怕叛匪攻打上海近在眼前了。”
沒聽到有關叛匪想要對廬州如何,這讓李鴻章有些失望,至於上海那邊局勢,又讓他心煩。
李鴻章現在最關心的是廬州這裡,而不是上海,雖然上海丟了,他這個兩江總督又要受朝廷訓斥,可廬州丟了,自己這條性命都要不保。
三天後,廬州城裡兩江總督府大堂裡坐滿了軍官,眾人坐在兩旁放肆地喧譁著。
若是在湘軍,曾國藩是萬萬不允許他的將領如此沒有風度,那些至少是生員名分的軍官也懂得如何體現出自己儒生身份。
淮軍就不成了,李鴻章在這方面放的很寬,淮軍中不光有秀才,還有文盲,軍隊中當地人有之,皖北土匪也有,更多的是投降的太平軍。這樣一支軍隊,要是表現的溫文爾雅那才是怪事。
“大帥到!”
隨意坐著的軍官聞聲急忙正襟危坐,側目望著屏風後邊。
沒讓他們多等,一身官服,面色紅潤的李鴻章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很是難得,李鴻章現在氣色不錯,嘴角帶著一絲髮自內心的笑意,給人一看顯得一洗往日頹廢,突然變得年輕了,精神了許多,走起路來,四平八穩,很有當大官的氣勢,不象以前,怎麼看怎麼是個臥床多年,大病初癒後還沒調養好的老人。
李鴻章現在心情不錯,不是一般不錯,而是很不錯。
早上,楊鼎勳的探子將霍山、桐城、潛山、太湖一帶情報送了過來,不出李鴻章所料,在那些地方並未發現有大股叛匪活動的跡象,至於六安州,在官亭打了敗仗的匪獨立第一、二師躥到那邊,與圍攻六安州的叛匪會合,猛攻六安州。
六安那邊告急還是一個勁傳到廬州,兩股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