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咬住潘鼎新,狠狠地打!”
對師長如此武斷,張巖軍只能無奈地搖頭苦笑了。
“老胡啊,六安州跟廬州比起來哪個更重要?他李鴻章會為了六安州里的守軍,傾巢出動嗎?別忘了,這裡的清軍按照你的說法,也不過是一萬,而廬州卻有十萬!一萬跟十萬,哪個更重要,我想用不著我多說吧?生死關頭,李鴻章會為了一個潘鼎新把自己陷入絕境去嗎?這並不現實。別忘了,兩次溫州戰役,一次南京戰役,他李鴻章都是用了金蟬脫殼才跑了出去。”
“以前是以前,以前李鴻章作戰區域是在咱們根據地內,戰鬥不妙,他自然要逃跑。可現在,這裡是他的老家,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將老家拱手讓人?我就不信李鴻章真屬泥鰍的。就是泥鰍,只要尋著它打出來的洞,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胡英凡和張巖軍來說,六安州就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胡英凡要吃,而張巖軍要丟。一個堅決認為打六安州絕對正確,不肯在戰鬥勝利結束前,從陣地上撤下來。一個看看前面進展受阻,想想自己部隊的任務,對繼續打六安州動搖起來。
這時候爭執是無法分出誰是誰非的,大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前面槍炮聲不斷,指揮部裡也沒法靜下來。
“這他娘打的什麼仗!”
胡英凡正跟張巖軍爭辯著是否應該繼續攻打六安州,院外面傳來咋呼聲。倆人一回頭,見師參謀長徐文輝與副師長李冬寶倆人一前一後,橫眉怒目,就那麼急吼吼走了進來。
徐文輝是個急性子,一進院子,見師長和政委正看著他,扯著嗓子嚷嚷起來。“師長,下面那些團長都他娘瞎指揮!照他們打發,別說六安城裡有淮軍防守,我看就是一群村野農夫,他們也照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