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解救勞苦大眾!”
兩個兄弟為了湖北土改問題,爭執得面紅耳赤。倆人都認為真理站在自己一邊,誰也不願意向對方的“謬論”讓步,到最後,只能跳著腳,指著對方鼻子,將陳芝麻爛穀子再給翻出來炒幾下,以證明對方歷史上就一貫錯誤,而自己從來都是英明神武的。
楊滬生與史秉譽吵架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見怪不怪的警衛員在聽到裡面暴吼聲後,很識趣將房門給關上,跑到外面站崗去了。
兩個國家領導在裡面商量國家大事,其他人進去,豈不是擾亂領導思路?這點警衛員還是很明白的。
何清萍推開房門站在門口時,楊滬生很沒風度穿著皮鞋站在床上,以顯示自己比史秉譽站的高,看的遠。至於史秉譽,正拿著瓷器往地上扔,好聽個響聲,顯得自己氣勢十足。
“喲!你們這是幹啥呢?楊首長,你快下來!床要塌了!”
看見清萍進來,楊滬生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史秉譽手中拿著的茶壺再也扔不下去了,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史秉譽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大嫂,您不是正和我那口子拉家常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要再不回來,這房子還不給你們兩個拆了?”
看看屋子裡面凌亂的樣子,何清萍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楊滬生是從來都不知道收拾房間的——他嫌男人做家務太丟臉。作為國家主席,軍隊總司令,必要的場面還是要講的,和外面相比,楊滬生的臥室足以容納十來個人開會。
房間大了,收拾起來就麻煩,可為了表示自己與勞苦大眾站在一起,楊滬生又反對找什麼傭人幫他打掃家務,結果這些事情都成了何清萍份內事。
楊滬生跟史秉譽倆人一見面,只要周圍沒什麼外人,沒有幾次是不吵起來的,不光吵,還要摔東西,這已經成了慣例。
每次何清萍剛將房間收拾好,用不了多少時候,屋裡又要變得亂七八糟,看看地上這些碎瓷,何清萍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說這兩個“大人物”。
這倆人都是跺跺腳,中國都要顫抖的人了,在百姓面前,倆人從來都是儀表堂堂,可誰能知道他們回到家,卻躲在房子裡如同發情的公雞一樣窩裡鬥?
何清萍一大清早去找她姐姐聊天,天還沒怎麼聊,卻見史秉譽離開家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她就怕這兩個吵架兄弟又拿自己家出氣,草草跟姐姐聊了一會兒,心神不定跑了回來,一進門果不其然,就這麼點時間,這屋子裡已經沒法進人了。
史秉譽見何清萍看著一地垃圾發呆,知道自己又衝動了,面色潮紅的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這裡畢竟是楊滬生的臥室,不是他的狗窩,這麼亂,女主人要是對自己沒想法才有鬼呢!
何清萍看著沒事人一樣的楊滬生,不由得一股無名怒火衝了上來。“老楊,你也太不象話了!要吵也沒人攔著你們,出去吵好了。怎麼把屋子弄的這麼亂?是不是嫌我整天沒事做,太空閒了?你要不怕麻煩,以後你收拾屋子好了!”
要是屋裡沒人,該低頭認錯,就低頭認錯,哪怕下跪,反正老婆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家葡萄架子不會倒?
可現在屋裡還有一位情如手足的兄弟,給何清萍這麼一說,楊滬生有些掛不住臉。
“瞧你說的,有這麼嚴重嗎?無非是稍微亂了點,(一轉頭,楊滬生又看到床上被單留下自己鞋印)床有點髒而已,你有空的時候拾掇拾掇,要是沒空讓警衛員再拿床被單就是好了好了,我現在還有事情,你先收拾一下吧老史還不走?”
倆人剛才還吵得好象是什麼你死我活的仇敵,現在又成了落荒而逃的難兄難弟。楊滬生拉起史秉譽,將何清萍丟在屋裡,搶先逃了出去。
看著嚷嚷著有公事要馬上處理的楊滬生,何清萍作勢欲攔,腰還沒叉起來,人已經跑了出去。
不光跑,楊滬生還跟史秉譽在解釋,說什麼何清萍乃現代的河東獅、母老虎,屬於惹不起,躲的起的主兒。何清萍哪個氣啊,差點想搶警衛員的槍,朝楊滬生後背打兩槍洩憤。
走出院門,倆人朝議政堂一溜小跑,跑了沒兩步,見何清萍並沒有追來。不由放慢了腳步。
“呵呵,老楊,你麻煩了。”
“我怎麼麻煩了?”
“還不麻煩?”史秉譽看著楊滬生,笑道:“你剛才說大嫂是母老虎、河東獅,那麼大的嗓門,大嫂肯定聽清楚了,剛才沒見大嫂衝出門嗎?呵呵,恐怕我們中間有人等會兒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