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用不著清兵打,政府自己也會垮臺。”
原本理直氣壯的楊滬生默然下來。
作為來自未來的“先知”,楊滬生對財政、軍事、政治等等觀點自然非現在人所能比擬的。可除了軍事,因為他一直在前線,並且親自運籌帷幄、統籌安排整個戰爭,他可以算是個真正的專家。
對財政、政治方面,他是有理念,卻所知有限,民主、自由?這倆個名詞他自然知道,可什麼樣才算是真正民主?如何將民主與集中制有效結合起來?什麼叫自由?什麼叫需要否定的極端自由?這之間分寸如何把握?楊滬生就有些不是很清楚了。
軍隊方面還好說,民主、自由是要宣傳的,但民主、自由主要是對戰士而言,他們有監督財政開支的權利,月尾伙食費用剩下的伙食尾子,戰士有平分的權利,有對班長、排長甚至連長提意見的權利當逃兵的自由自然是沒有的。
至於如何作戰、各部隊如何調整,這些都掌握在楊滬生手中。在集中制幌子下,參謀總部說穿了也就是楊滬生的個人顧問團,或者說是他的幕僚機構,將他的思路整理成行,貫徹下去。你一句,我一句,對戰爭如何進行提出自己的見解,在楊滬生沒有提出要求之間,這是決不允許的。
楊滬生相信自己眼界比這些脫離農田沒多少日子的軍人開闊多了,對武器的認識,也不是這些剛剛知道熱兵器的人們所能比擬的。至於如何安排整個戰爭程序,他掌握的毛澤東軍事思想,更是其他人所無法想象的。在軍事方面,雖然楊滬生並沒有可意去做,但他還是把自己樹立成了一個偉人,一個領袖,一個具有鐵碗手段的軍事獨裁者形象,這也很是合情合理。
戰爭年代,只要你能率領軍隊取得連串的勝利,擊敗一切當面之敵,你在國人心目中自然是萬民崇拜的英雄。鮮花、掌聲都圍聚在你身邊。
年輕少女總是憧憬自己的白馬王子是個英雄,只要你是勝利之師指揮員,你就是少女心目中的英雄,那帶電的目光會將英雄們“電”得找不著北的。
習慣一夫一妻制的楊滬生在這方面並沒有越軌行為——雖然多幾個妻子在這年月實屬平常,達官貴人只有一個老婆這卻有些稀奇。
在軍隊中當偉人當慣了,在地方事宜上,楊滬生也不自覺地要體現出自己高人一籌之處,但他畢竟不是超人,一事通,事事通這樣的例子並不適合他。光關注軍事了,對地方事情雖然也指手畫腳,表達過自己的意見,他並沒有專注地關注過。
只有對軍隊有影響的事情,楊滬生才感興趣跳出來干預一番,如干預《權利法案》,這對他來說,屬於特例。
百姓也許當楊滬生是天才,是頂禮膜拜的物件,真是他們願意為楊滬生生,為楊滬生死。可參議院裡的那些參議員卻並非如此。
參議員們同樣崇拜楊滬生,但這隻限於作為軍隊領導,楊滬生可以保障他們安全,並且幫助他們開拓市場,讓他們的權力可以在其他地方行使,這讓參議員們很感激楊滬生。
沒怎麼在參議院說話的楊滬生,對參議院的影響也僅限於此。只要不觸機參議員們的切身利益,他們當然笑容可掬。但只要觸機切身利益了,這些參議員們也就化身為反對派了。
以理服人?楊滬生很願意以理服參議員們。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對財政方面事情,也就平常說說讓人覺得很是高深,真要深入下去,那他對財政問題上的弱點將暴露無疑。政府預算如何安排,這方面他還不如躲在北京清廷工部那些郎中。
他根本沒有實踐經驗,如何跟那些實際操縱者相比?至於軍費佔了多大比擬,才不會讓政府破產垮臺,這就不是楊滬生所瞭解的了。
雖然對財政方面楊滬生並不是很熟悉,但這毫不影響楊滬生明白自己的政府在收入方面佔據什麼樣一個地位。
不用說工商收入,光地丁、雜稅、鹽稅就讓解放區政府穩據世界第一。當然,土地方面的收益,很多是無法徵收到的(每年這些收入達到三千多萬元,摺合銀兩三千萬兩白銀,實際徵收只有三分之二,兩千餘萬元)。不過工商企業起來後,工商稅收已經超過這些地丁、雜稅、鹽稅。
“那麼多工礦企業,現在每年稅收比北京滿清政府不知高了多少,可以說,解放區財政收入是當今世界最富裕的政府。又怎麼可能沒有錢維持一支軍隊去取得勝利?”
史秉譽苦笑道:“老大,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們軍隊是怎樣一番規模嗎?”
“我們現在光主力部隊就有二十三師(其中三個騎兵師)之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