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空船回去,準備繼續運增援與補給的。眾多軍艦排成複列縱隊編隊,在輕巡洋艦和驅逐艦掩護下浩浩蕩蕩離開了法奧。
離開法奧八天後,艦隊到達了英國殖民地錫蘭(Ceylon)的最大海港科倫坡。在那裡補充了煤、水、食物後繼續東進。六天後到達滿刺加(原馬六甲,自從英國按照與中國之間協定撤出馬六甲,中國派人到那邊監管後,按照國內精通古代外交史的專家建議,馬六甲恢復以前國名滿刺加。),在滿刺加受到了當地華人熱烈歡迎。除了這兩次短暫的靠岸,其他時間艦隊都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不是看翻滾著碧波,就是數天上星星。暫時離開戰地的興奮勁隨著海浪拍打船舷,軍艦不停搖擺,早以不知去向。每天關在船上,除了海水,鳥都看不到,這讓戰士們覺得很枯燥乏味。
張浩天以為長時間海上航行,已經消磨光戰士們的熱情了,出去後發現出乎自己意外,甲板的護杆上趴了不少戰士,陸軍和海軍都有,大家正興高采烈看著左面隱約可見的海岸線。海面上幾艘漁船露出了桅杆頂,一聲長笛,落日餘輝下,一縷淡淡黑煙在天際間徘徊。
遠方出現一艘三千噸的客輪,客輪劃破洋麵,緩緩駛來,見到偌大的海軍編隊,輪船上乘客湧到舷杆旁,朝軍艦尖叫,熱烈地揮舞著手臂。雖然距離很遠,那些乘客連是不是黃面板的都看不清楚,運輸艦上這些從戰場撤下來的戰士們還是熱情歡呼著。
張浩天和杜申利也不由得被現場氣氛所感染,扯起了嗓子,加入到狂喊行列中。回家了,離開了戰火紛飛的戰場,終於回到安寧的家鄉。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朝你打黑槍,也不用擔心在空中遭遇敵人戰鬥機,進行一番你死我活的空戰。
太陽落下海面,天漸漸黑了下來。艦隊過了蒲臺島,在引水員帶領下,以單列縱隊進入藍塘海峽,速度漸漸放慢,朝設在香港的海軍觀塘基地前進。
杜申利和張浩天倆人擠開人群,趴在左舷船頭護杆處望著西方,奧藍的蒼穹下,黑糊糊的群山近的伸手可觸,偶爾有幾點燈光從岸上村落中透出,這裡就是香港島了。底艙的蒸汽機發出低沉轉動聲,運輸艦的速度很慢,杜申利懷疑螺旋槳是否停止了轉動,船現在只是隨著洋流漂移著。
右舷,遠處的群山、島嶼籠罩在黑暗中。杜申利感覺到船慢慢的在轉向,轉頭望向前方,運輸艦兩邊的群山在前面收縮了,他感覺前面彷彿是一扇正在緩緩關上的大門。
“這是什麼地方?”杜申利扭頭問身邊剛才告訴他進入藍塘海峽的運輸艦上水兵。
“前面是鯉魚門,過了鯉魚門右邊就是天后廟,只要一過天后廟我們就要靠碼頭了。”
在軍人期盼下,運輸艦隨著前面驅逐艦緩緩駛過鯉魚門。一過鯉魚門,前方豁然開朗,這些離開戰場的軍人發出一聲驚歎,在他們前方燈火通明,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著,變幻著,偌大的一座大城市出現在大家眼前,水面倒映著閃爍著的燈光,波光粼粼。在遠近絢麗的燈光襯托下,這些從渺無人煙的美索不達米亞回來的軍人們彷彿置身於神化世界。
前方的驅逐艦傳來長長的汽笛聲,軍艦朝長長的碼頭靠了過去。在運輸艦右前方,一艘艘開啟燈光的軍艦正靜靜靠在碼頭,隨著港灣裡的海浪輕輕起伏。杜申利粗略辨認一下,以他不多的海軍知識還是能辯識出在這裡停泊著有補給艦、運輸艦、驅逐艦、輕巡洋艦、裝甲巡洋艦。還有兩艘艦體修長的灰色大型軍艦,高大的三角桅在岸上燈光照耀下,顯得粗壯有力,三角桅後面是三座高聳的煙囪。從軍艦側舷駛過,可以很清晰看到四座雙聯裝主炮塔,炮塔呈全中線佈置。
不光杜申利注意到這兩艘巨大的軍艦,運輸艦甲板上其他陸軍和空軍人員也注意到了這兩艘與其他軍艦截然不同的鉅艦。戰列艦?還是大型裝甲巡洋艦?人們議論紛紛,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不過還是認為戰列艦的居多,裝甲巡洋艦雖然也有很大型的,可這麼龐大也未免太聳人聽聞了。
剛才回答杜申利問題的運輸艦上水兵,見這些外行議論紛紛,莫衷一是,驕傲地對他們解釋道:“這是我們海軍的驕傲,裝甲巡洋艦!這兩艘是最新型的武漢級戰艦,滿載排水量達到三萬五千噸,八門三五六毫米主炮打出的炮彈,在十三萬米距離上足以穿透德國最新的德弗林格級戰列巡洋艦主裝甲,將它送進大洋深處,就是面對德國德拜恩級戰列艦,我們的武漢級戰艦也能在十三萬米擊穿它的主裝甲。對付德國佬那些裝甲巡洋艦、輕巡洋艦,武漢級更是不在話下。”
人群發出讚歎聲,有人問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