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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看到我正休息嗎?”

杜申利狠狠在張浩天腿上捶了一拳,大聲喊道:“你個傢伙知道嗎?我看到陸地了!還不清楚?我們馬上就要靠岸回到祖國母親的大地了!”

杜申利下意識地一縮腿,手放在大腿被打處揉了揉,還是沒有如杜申利所願站起來表達一下喜悅之情,倒是他那張嘴挖苦道:“是啊,我知道你看見陸地了,祖國母親正張開雙臂歡迎你這個離家的遊子,替母親增光的英雄凱旋歸來,鮮花、掌聲等候著你,美女、金錢在向你呼喚,這樣說你總滿意了吧?孃的別煩我,老子還沒有睡夠呢!”

杜申利一屁股坐在張浩天狹窄的床邊。“還睡你個混蛋倒底有沒有聽明白?我們到家了!馬上九可以好好睡個安穩覺,再也用不著擔心該死的德國佬軍艦會偷襲我們了!”

給杜申利這麼一喊,張浩天再也無法合著眼休息了,只得很惱火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抱怨道:“唉,我現在不就正在睡安穩覺嗎?醫生說過,傷員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你這傢伙卻每天偏要跑過來打擾我幾趟,是不是想讓我永遠恢復不了健康?!”

杜申利譏笑道:“你現在還是傷員嗎?不過是手臂劃了一道極小的口子,再加上一點極為輕微的腦震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早就好了!還用得著現在跟個大小姐似得懶在床上不下來?別裝了,當時我不也受了點傷?現在早就沒事了!快,跟我出去看輪船進港。”

“有什麼好看得?你不才看到地平線嗎?離船靠碼頭還早著呢!現在不好好休息,難道下了船睡碼頭嗎?你個混蛋,也只有你這樣的瘋子才閒極無聊看什麼海岸。”埋怨歸埋怨,決不情願的張浩天還是被杜申利硬拉著跑到外面,陪著他看朦朦朧朧的海岸線。

美索不達米亞的戰爭進入到相持階段後,遠征軍空軍部隊就開始醞釀讓部分最早到達美索不達米亞的飛行員回國短暫療養。在異國他鄉每天執行枯燥的戰鬥飛行任務對飛行員體力和精神方面壓力極大,這裡不同於國內,國內就是出了事故,至少還能埋骨在祖國領土上,而在國外,空中爆炸屍骨無存暫且不提,就是找得到骨頭,或者因傷過重因病醫治無效,嚥下最後一口氣,你也不能運回國,只能埋在國外。為國犧牲沒什麼,可萬一發生不幸,屍骨不能運回國,這就讓飛行員怨聲載道了。不光是空軍,陸軍部隊裡也有同樣反映,為此,遠征軍總部也在探討是否應該將戰死或者病故得烈士遺體火化後運回國去。只是軍方高層說過,在不管在什麼地方戰死,那些烈士都應該埋葬在戰鬥發生得地方,以資後人紀念。這條規定製訂的有些年頭了,現在一時要撤消也不是那麼容易,為了這事情軍方有得好扯皮了。在美索不達米亞的部隊幹部戰士開玩笑,說是軍方可以成立一個“關於“死亡在海外戰士歸所問題”研討委員會”,好安置一些無所事事的官僚,讓他們整天聊天、吹牛,吹鬍子瞪眼睛,拍桌子摔凳子什麼的,消耗一下他們過剩的精力。

烈士屍骨暫且不能運回國,為了穩定軍心,遠征軍總部自己在經歷半年討論後,制訂了關於部隊戰士輪流回國修養規定。按照規定,杜申利和張浩天這樣負過傷的飛行員可以優先回國享受三個月療養。不過從法奧到香港有五千四百海里的航程,海軍的運輸艦就是以平均航速十二節航行,去掉靠岸補充時間,也要二十多天後才能到達香港。等乘坐火車到達空軍設在黃山腳下療養院,近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說是三個月,真正在國內時間不過月旬而已。十二月一到,他們必須再離開國內,乘坐運輸艦朝美索不達米亞趕回去。

能回國療養,對這些身處陌生土地上軍人有著莫大誘惑,兩個人在知道第一批迴國療養名單上有他們名字時,興奮的好幾個晚上睡不安穩,離開部隊前一天,更是整夜未眠,光高興了。在其他同僚羨慕的眼光下,杜申利和張浩天這一對搭檔和其他負過傷的飛行員,在大隊長關切的目光下,臉上掛著喜悅的目光離開了空軍基地。大隊長雖然到戰地也很早,並且在戰鬥中也受過一點小傷,可他畢竟是整個大隊主管,為了部隊穩定,誰都好休息就他不行。

到了法奧,杜申利和張浩天他們空軍第一批療養人員與陸軍的“英雄”(打了敗仗,就是戰場上的英雄,在空軍飛行員眼中也要打引號了。),一行五百多人登上了一艘海軍運輸艦,在四艘海軍輕巡洋艦,八艘千噸級遠洋驅逐艦掩護下回國了。海軍作戰艦隻並非只為了護送這些戰爭英雄安全才給他們擔任護航的,在艦隊中,除了杜申利他們乘坐的運輸艦,還有二十來艘運輸艦,這些運輸艦是將國內補充兵力和物資運到美索不達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