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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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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關心戰爭,將注意力轉到徐永晉這幾年是如何過來的,這對徐永晉來說壓力小了不少。說實話,除了軍訓,對漫長的三年前線生活,徐永晉感覺自己簡直是活在夢裡,一切都那麼混混沌沌,讓他覺得十分不真實。那麼激烈的戰爭,無數次感覺自己遊走在生死線邊緣,好象無法挺過這場戰鬥,要到地下去跟那些先行者集合了,等戰鬥結束,一摸腦袋,發現自己還活著,這不跟夢一樣嗎?到最後,人也變得麻木了,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只知道服從命令聽指揮。父母和姐姐問他這幾年是如何過的,徐永晉只能詳細介紹國內訓練時的樂趣,歸國運輸艦上看海,看天,數星星消磨時間時,發覺的天地間奧義——說是奧義,自然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父母如何詢問,徐永晉東拉西扯說了半天,到最後他們還是聽的一頭霧水,只能承認自己兒子所想問題實在太深奧了,深奧的就是讓大科學家過來聽,估計也聽不明白。

至於說到前線生活,在徐永晉嘴裡只有乾巴巴的扣動扳機,跑步前進,聽炮彈劃過天空不同的聲音,看兩方飛機不停兜著圈子,有飯吃,有衣穿,一切都不比報紙上報導的更生動,也沒有脫離報導主旋律,那麼長時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這些徐永晉統統用很簡單,淡淡一句“忘了”,或者是“記不清楚了”帶了過去。讓父母覺得這裡面水分很大的,是徐永晉在說到前線時,好象變了一個人——常常莫名其妙口吐髒話,也不管髒話是否該用,反正三句裡面至少夾雜了一句很簡單很直白的,表示某種雄性生物與雌性生物繁衍下一代所要做的工作,一般還是雌性生物不願意,帶有強迫意味的髒話。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最多三個字,卻意味無窮,讓人不能不感嘆古人在創造髒話時,擁有的無窮想象力。

劉舜英與徐建國越聽臉色越不大好看,在他們印象中的徐永晉,以前可不是愛說髒話的孩子,作為一名讀書人,兒子謙遜有禮,溫文爾雅,可不到四年,他卻完全變了一個人,喝酒、抽菸、口吐髒話,這些不良習慣他都感染上了,只是不知道是否還會動不動用拳頭說話?要是這樣,寶貝兒子不跟那些下流坯子的地痞流氓一個樣了?看著徐永晉自己沒察覺到自己那樣說話有何不妥,父母倆人更是憂慮。

家庭談話最後在沉默中告終,父母無法理解兒子如此巨大的變化。人變得魁梧了,結實了,虎背熊腰,走起來虎虎有生氣,坐下來好象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臉上、眼睛裡透露出果敢剛毅,一副敢作敢當的男子漢氣概,這自然是好事情。可喝酒、抽菸、說髒話,眼神裡偶爾顯露出的兇狠,好象不在乎一切生命,這又讓當父母的十分害怕。他們不明白,女婿程明海同樣是軍人,可女婿身上有股子文雅氣息,說話做事都顯得那麼得體,和女婿比起來,怎麼自己兒子當了兵,變化卻如此之大?大到讓老倆口不敢相信在面前坐著的是自己兒子了。

徐永晉也有說不出的苦惱,自己的想法父母根本無法體會,他們沒有到前線體驗過戰爭,他們無法理解自己不想去回憶屍山血海,還總是喜歡問戰鬥經過,好象戰鬥是很好玩的事情。或者說,正因為自己還活著,讓父母倆個忽視了戰爭的可怕,忽視了戰爭給予親身體驗過計程車兵心中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瘡疤?或許不是忽視,而是他們想象不出來這些。這讓徐永晉有些意興索然,在部隊時,總希望自己能獲得探親假,回家好好跟父母聚聚,可現在,徐永晉又懷念部隊生活,不管怎麼說,在部隊裡有著一大批擁有共同語言的戰友,大家說起話來沒這麼沉悶。

剛回家一天,徐永晉就開始想念部隊了。他覺得自己這次回家探親,也許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清晨,漫步在大街上,自由地呼吸著熟悉的空氣,看著那些工人、職員從身邊匆匆而過,咣噹咣噹搖鈴聲中,有軌電車晃晃悠悠開過來,停靠在車站邊,一群忙碌的人擁擠著想要衝上去,同樣車上一些想要下車的人大聲喊著,費力地朝下面挪移。河道里,偶爾有條小船冒著黑煙突突突開過,金屬製造的頂棚上,堆砌著雜七雜八的東西——這些是鄉下的那些人進城辦事或者走親訪友,不過城裡人比較勢利,一般來說,還是帶了大量農產品進城販賣的佔多數。

高大的行道樹上,葉子早已凋零,光禿禿的,一派冬天景色,不過現在也真的是冬天,行道樹採用的又是落葉喬木,看不到綠色很正常。

以前熟悉的生活又回來了,心情舒暢下,徐永晉很有大喊“我徐永晉又回來了!”的衝動,不過想想自己已經是成年人,而且腦子沒什麼問題,徐永晉將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