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再次獲得晉升,到最後,他成了驅逐艦分隊司令員王林斌上校
徐永晉看著這個簡歷,心裡不知什麼滋味,羨慕有之,妒忌有之,感嘆自己沒交上好運有之,以前怎麼瞅怎麼沒出息的傢伙,現在居然是堂堂海軍上校,總之,徐永晉心裡不大好受。
“怎麼樣,看了有何感想?”
徐永晉連苦笑都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出來了,默默將檔案放在茶几上,淡淡道:“看來王上校這幾年日子過的真夠驚心動魄。”
“是嗎?”洪葵元看了眼下面的檔案,臉上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摘下老花鏡,掏出手帕低著頭仔細擦拭著鏡片:“是啊,參加了不少仗,是該獲得提升,只是你不覺得他提拔的太快了嗎?”
“是金子在哪裡都會閃光的。”
洪葵元笑了:“你打的仗也不少啊,要不要我把你的檔案拿過來,自己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
雖然知道下面的動作顯得很幼稚,徐永晉還是下意識伸出手撓了撓頭——這可不是軍隊教給他的良好習慣,完全是因為做這動作的要麼沒長大,要麼怎麼說呢?有些心虛。
徐永晉敬謝不敏:“這個不必了,自己參加了那些仗,表現如何,我想我還沒忘記。”
徐永晉的檔案,他再清楚不過,本來自己是不能查閱自己檔案的,可徐永晉在給“昭君”連長喂駱駝時,機緣巧合下無意中在連長專用洗手間看過他的檔案副本,看樣子連長原本想拿記滿了徐永晉光輝歷程的檔案紙當手紙使用,也不知是連長心腸軟了,還是有了其他替代品,總之他的檔案最後沒有與人類的排洩物呆在一起,卻成了連長專看的廁所文學,連帶著,徐永晉也看到了。
“要知道,你取得的功勞,在某種意義上而言,比王上校所取得的,更重要”
“某種意義那就等於毫無意義。不過是安慰人的婉轉說法罷了。”徐永晉在心中給上將嘴裡的話語下定義,但他不敢說出來。
上將也是好心,看起來上將是為國父曾經兩次接見徐永晉——一般人能見國父一面已經三生有幸了,兩次?祖墳就算冒青煙也不大可能有這種機遇,更何況還是親切接見!——看在國父的面子上,要好好照顧照顧這個不得志的“臨時上校”。對上將說的那些明顯安慰人的話,徐永晉懂得應該用什麼表情去滿足上將的憐憫心。
“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嗎?”
表面上正在聆聽首長教誨,實際上卻開了小差的徐永晉一愣神,幸好年輕反應快——換了老人,恐怕就要哼哼哈哈一段時間了——馬上很是恭敬說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首長是叫我安心工作,搞好人際關係。”
搞好什麼人際關係?說穿了不過是拍上級的馬屁,溜鬚拍馬者用不了多大能耐也能飛快升遷,真有本事的卻只能按部就班在後面爬,或者因為領導不欣賞,小鞋穿了無數。徐永晉心中忿忿想著。
“你就這樣理解我說的話嗎?”洪葵元臉色分明沉了下去。
“要知道,你是老首長欣賞的人,你的條件比海軍的王林斌不知好多少!”洪葵元在提到老首長時,加重了語氣,讓徐永晉或許也是讓他自己引起足夠的重視。“可是王家小子現在是上校,而你只是少尉,這就是機遇了。”
洪葵元站起來走了兩步,停在徐永晉面前:“小夥子,好好幹,見功立業的機會多的是,要相信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
後面那句話徐永晉曾經說過,不過上將當時好象嘲諷過了,現在從上將口中重重說出來,讓徐永晉心頭不由一跳。
薩洛尼卡城內一場混戰以關押了上千暴徒宣告結束,那幾天聯軍軍事法庭的法官們忙的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最後法不責眾,只能讓這些參與了打群架的軍人們進黑屋子呆上幾天。至於三個始作俑者,各國軍事法官雖然很想把他們繩之於法,只是按照慣例,各國無權問中國軍隊要人,而中國軍隊的軍事法庭在很是嚴厲追查一段時間後,卻說三人無罪,連個案底也沒留,就那麼不了了之。
對中國軍隊包庇自家人,各國聯軍上上下下都是極為不滿,可橫眉怒目跑到聯軍總司令洪葵元上將那邊要求評理的奧保鞏大將,卻在五分鐘後灰溜溜地離開,其他各國將領都不是傻子,自然也不會和奧保鞏大將學習。——奧保鞏大將口才很好,只是當洪葵元上將一見面就拉著始作俑者中的一位,淡淡告訴大將,這是自己上校副官時,奧保鞏大將的言辭馬上不那麼犀利了。等洪葵元再冷冷問上兩句有關西田中佐對他的上校副官說的“支那豬”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