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惹得上將連連哀嘆:“小徐啊,雖然國父很欣賞你,但是你的社會閱歷還是太淺了,這個社會複雜的很!你不招惹別人,有些人都要看你不順眼,更何況你還以為自己比別人多打了那麼些仗,以此為由看不起別人?真是年少氣盛,年少氣盛啊!你有才華,全軍幾百萬將士,要是沒才華,國父又怎麼可能會注意到你?可是我們中國人講究的是含蓄,要懂得掩藏自己,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伐矜好專,舉事之禍也。你要懂得,心不可不虛,虛則義理來居;心不可不實,實則物慾不入。”
洪葵元說的這些知者不言、伐矜好專、心不可不虛,徐永晉都是在語文課上學過的,具體什麼意思他很清楚,也沒讓他說話,上將先給他扣了一頂又一頂很大的帽子。這讓徐永晉心裡大為不舒服,“明明是那個“昭君”連長肚量太窄,怎麼什麼罪過都落在自己身上?這分明不公平!”想是這麼想,只是臉上還要露出他徐永晉正在虛心聆聽首長教誨的表情。
“知道我為何跟你說這些?”
徐永晉小心回答:“首長在教我如何做人。”
洪葵元沒有說徐永晉回答的是否正確,突然轉換了話題:“你知道杜申利現在是什麼軍銜?”
徐永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上將怎麼突然把話題轉到他剛剛認識的杜申利身上去。既然首長有問,做下屬的總要回答。徐永晉老實道:“杜申利是空軍少校,聽說他剛參戰時,不過是空軍少尉,因為擊落不少敵機,短短几年內一步步走上少校位置,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就我所知,下面不少弟兄都羨慕他。”
“是嗎?”洪葵元不置可否地一笑:“擊落了二十一架敵機,可了不起!當名少校也算實至名歸了,你是潯陽中學畢業的吧?”
“是,參軍前,我在潯陽中學讀書。”
“那麼你是否聽過王林斌這個名字?”
“王林斌?”徐永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和他是一個班同學,關係很好,不過他讀書讀了沒多少時間就報考了海軍學校,後來沒怎麼見面,怎麼,王林斌發生什麼事情了?”
洪葵元不過是想到一個同樣是潯陽出來的年輕人,卻沒想到這個王林斌和麵前的徐永晉相熟。這倒出乎洪葵元意料之外。
“你認識他?那你該知道王林斌現在是海軍上校了吧?”
徐永晉的驚訝比洪葵元知道他和王林斌認識更甚:“王林斌現在是上校了?這,這怎麼可能!?”
一股挫折感從徐永晉心底裡緩緩升起。王林斌是什麼人?這個世界上如果王林斌的父親最熟悉他,接下來就要輪到徐永晉了。徐永晉沒想到,那個功課門門掛紅燈籠,膽子小,體育糟糕的王林斌,不過當了五年兵,居然已經是上校了!
“我要當的是中國的納爾遜,而不是默默無聞的一個小炮手。”
徐永晉耳邊迴響起王林斌略顯尖細的聲音。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好象說他要是加入海軍總有一天要後悔。沒想到幾年過去了,王林斌真的加入了海軍,上次見面是在美索不達米亞,當時他是上尉,徐永晉已經很吃驚了,現在?雖然還沒當什麼中國的納爾遜,可他竟然成為了上校!距離將軍不過一步之遙。自己呢?自己也是上校,不過是“臨時上校”,算不得數的,在記錄裡,他的軍銜只是一個少尉,距離上校還隔了好幾條大街,徐永晉只能苦笑。
“你等下,”洪葵元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衝外面坐著的副官平和說道:“小秦,幫我找下海軍的王林斌上校檔案對,我現在就要。”
沒一會兒,坐在外面的秦少校拿著一封檔案走了進來,將檔案放在茶几上。洪葵元掏出老花鏡,開啟檔案隨手翻了翻,將翻開的檔案遞給了徐永晉:“你看看,這上面詳細介紹了王上校在部隊裡都做了哪些事情,先看看吧。等看完了我們再談。”
徐永晉看了眼站在面前的上將,接過檔案,看上將翻開的那部分內容。
檔案上條目很多,每個條目都代表了王林斌在某段時間,幹了什麼事情——相信在龐大的資料庫內,徐永晉的資料上也是如此,當班長的時候,徐永晉就給下面那些戰士寫過這東西,只是當時他覺得這玩意實在沒什麼人願意看,寫出來的自然很是籠統,現在看來,不光徐永晉有這種想法,給王林斌寫簡歷的同樣如此。
王林斌的簡歷上,因為“舌戰群蠻”,榮升為上尉,接著又因為在副官職務上有傑出的表現,晉升為少校,參加兩次規模並不算很大的海戰後,晉升為中校,在晉升中校當天,破獲一起間諜案,使得遠征軍避免了一次災難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