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隨時觀察的護士這些天已經聽慣了楊滬生說話語調,明白他要表達什麼意思,站起來走到門邊,將病房門開啟。在病房外面走廊裡站了一群七老八十身穿老式軍服,在軍服上掛滿了勳章的面色惶恐不安不停朝病房門口張望的老人。站在這些老人最前面的就是一身上將打扮,同樣滿臉憂色的現任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邱明上將。
護士輕聲道:“首長請邱主席進去。注意點,首長很虛弱,不能多說話。”
放邱明進去,走廊上那些老人見門開啟,不由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可門口的警衛卻很是盡責,把他們擋在病房外。
“小兄弟,我從十六歲就跟著老首長幹,這麼些年了,讓我再看一眼成不?就看一眼,決不會大聲聲張。”
“這位兄弟,我從寧波跟首長一路走過來,你讓我看看首長吧。”
“大兄弟,我以前可給首長當過警衛員,現在也沒別的要求,能不能讓我在門口站站?讓我再站最後一班崗罷。”
一群老人圍著警衛員不顧身份哀求著。從他們穿著的老式軍服肩章上可以看出,這些人最小的也是一個少將,其他都是些中將、上將——以前的將軍,現在大多已經退役——以他們的身份和影響力而言,雖然退役了,可在任何一個市,甚至是省,那都是跺跺腳,地皮也會抖上老半天的主兒。但他們現在卻顧不得形象,對著幾名尉級軍官苦苦哀求,一些人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卻忘記了擦拭。他們又害怕讓病房裡人聽了傷精神,不敢大聲說話,走廊裡氣氛一時無比壓抑。
盡職盡責的警衛員對著一群老資格軍人,不能動粗,也不能大聲呵斥,只能低聲勸導,可那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