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男人,神情著急。
“你醒醒!”呂子清用力打了向赫日一掌。
向赫日根本不為所動,抱著身旁的長枕喃喃自語:“憐兒”
看他這副死樣子,呂子清再也受不了地大吼:“人都不見了,你還有時間耗在這裡鬼混?看來你不是很愛她嘛!”
“誰說的我愛憐兒我愛她”薄唇向長枕靠了去,幻想是那魂牽夢縈的人兒便是一陣親吻,淚卻更流。
他的憐兒在哪?
“哼!”呂子清雙手環胸,冷冷看著向赫日,心中充滿不平衡又無可奈何,沒想到她一時大意居然把李憐兒弄丟了,所以只好回來找他。
“你把她藏到哪兒?”向赫日玻ё叛郟�瓷�飾省�
“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談吧!”呂子清找張椅子坐下,撈起茶壺便往嘴裡灌。她可是徒步走了一大段路才回來的,包袱裡的銀兩被烈月拿走了,她只好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抵押在客棧裡,不然她就得留在那裡當苦工了!
“你怎會變得如此可惡?”向赫日恨恨地瞪著呂子清。
呂子清不以為意地撇撇嘴,“真的是我變了嗎?其實是你變了吧!”
清冷的眸光掠過她,向赫日沉默以對。
他不想和她爭論,現下最重要的是從她嘴裡問出李憐兒的下落。“說吧!你把憐兒藏到哪裡去了?”他勉強穩住自己走向桌子。
“她跑了。”呂子清又喝了口茶。
糟蹋她一片真心的女人,不要也罷!呂子清這麼告訴自己;至於為什麼回來通知情敵的理由,她自行忽略。
“你說什麼?”向赫日打翻椅子。
“她把我弄昏後就跑了,所以我不知道她的下落。”呂子清放下杯子,“當初是她自己要離開的,恰巧被我瞧見,所以順便幫她一點忙。”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她自己要離開的”向赫日嘴裡重複,心又是一陣揪痛。
原來她本來就想離開了,難怪那晚她是來和他道別的!他的神情飄忽,彷佛七魂已隨佳人而去。
哼!那團熒熒火焰也只有在向赫日身邊才有光芒呂子清心想。
失去光芒的女人,她也不稀罕!
金光閃閃、瑞氣逼人,這條街道的店家賣的是婚慶用品,自然是家家豔光奪目,雙菱紋金鎖片、臘紅剪紙、霞朝花鳳冠,珠翠蹙金霞帔、假鬟花鈿等團團喜氣,正如那一顆顆待嫁女兒心。
原來是千書要嫁人了!
對方是個老實讀書人,在老爺夫人的牽線下說定了這門親事。千書本來就安分,歡歡喜喜地應了頭;然而千書唯一的堅持,就是要等小姐回來幫她披嫁紗,那是她們說定的,於是婚事就這麼延了下來。
李憐兒知道是她誤了千書的終身大事,怎麼也不能壞了千書的好心情,她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不教人擔心。
“小姐你看,這剪花好美呀!”千書揚揚手上那紙雙飛蝴蝶。
人要成對,蝶要雙飛,她卻是那孤海一扁舟、獨影水中月李憐兒收回飄忽的心神,勉強一笑。“是啊喜歡就買下來吧!別捨不得這些小錢,你也是爹孃的女兒呢!”多虧有千書陪著爹孃,李憐兒滿心感激。
“可是”千書面露豫色。
李憐兒從她手中拿過來,向老闆招手掏錢便買下了。“千書真是見外,不是要你開開心心當新娘子嗎?成日擔心銀兩的問題,是不把我們的心意放在眼裡?”她故意說反話。
千書果然當真,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小姐和老爺夫人的心意呢?這是千書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那還喊我小姐?”李憐兒盈盈一笑,那眸中帶愁的模樣惹人生憐。
千書簡直看傻眼,才發現小姐真的變了。
以前的小姐絕不會有這般風情!千書有些憂心地開口,“小姐回來有些日子了,雖然老爺夫人什麼也沒問,但是他們心裡是擔心的。這五年來小姐是怎麼過的?如果願意和我說的話”她很願意為小姐分憂解勞。
李憐兒的笑容隱了去,“我很好。”
她輕輕嘆口氣,不是不願說,而是有些事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屬於和他的回憶藏在心中就好,就怕說出口,那份美好會變了質
她對向赫日的感情很複雜他並非毫無缺點的完人,會流淚、會脆弱,她愛上的正是他那份真情流露。
“小姐”見她又不語,千書感到難過。
以前的小姐哪裡藏得住話?什麼事都與她說
跟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