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依舊在幸運閣如入無人之境,更逃竄到瀠香樓輕輕鬆鬆劫持人質逃掉。如今人質生死未卜,匪徒蹤跡難料。前兩樁人命案尚無頭緒,現今又再添如此事端,叫他怎不為之憂愁?
京兆尹緊鎖著眉頭,讓特意前來的向都頭對趙昊啟說明一切。向都頭雖然猜不透這事跟趙昊啟有什麼關係,更不明白京兆尹為何一聽到訊息就馬上領著他來求見,但他還是一五一十地將當時的情形全說出來了。
向都頭說明完畢,趙昊啟問道:“那潑皮前來搗亂是何時?”
“凌晨一時剛過。”
“黑衣人在幸運閣出現又是何時?”
“約是一時十五分。”
“那人是竇大人先發現其蹤跡的,是吧?”趙昊啟求證道。
“是的。”
“你跟那黑衣人打過照面嗎?”
“不算是打過照面,只是看見了背影。”
“你確定在幸運閣和瀠香樓裡見的都是同一人?”
“或許是吧,都沒看清樣子。”向都頭猶豫了一下才回答。
“個子高嗎?”
“不高。”
“肥還是瘦?”
“有些瘦。”
“難道是阿甲跟蹤之人?”身後的阿乙插口道。
趙昊啟搖頭道:“不是,完全是兩回事。”
“那廝雖然蒙了臉,可是看到了其鼻樑上有顆黃豆大的黑痣!”向都頭激動地大聲說道,右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了身側佩刀的刀柄。
趙昊啟雙眸一亮,“有誰跟他打過照面?”
“竇大人。”
“哦?”趙昊啟唇角浮起了一抹涼涼的諷刺笑容,“怎麼又是他而不是你?”
向都頭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那唐三孃的屍身找到了沒有?”
“三娘還不一定會死啊!”向都頭大聲吼道。
“你閉嘴!怎麼可以頂撞九公子?”京兆尹轉身對趙昊啟討好地說道,“請九公子原諒我屬下的無禮,向都頭只是說話聲音大了點兒。”
趙昊啟露出淡淡的苦澀笑容,搖頭道:“我沒生氣,只是覺得唐三娘死得有點兒冤,向都頭被人耍著玩弄有些可憐。”
聞言,向都頭氣得剛想要發作,好好訓斥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京兆尹先他一步開了口:“那唐三娘被歹徒拉入水中,雖然大家都期望著她能逃過這一劫,但當時黑糊糊的,縱然通曉水性的人也難以逃出生天。九公子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向都頭你說是吧?”京兆尹邊說邊用兇惡的眼神狠瞪著向都頭。
被京兆尹這麼一瞪,向都頭的火氣馬上被澆滅了。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京兆尹又告訴趙昊啟,他已經派了竇威親自帶人去河邊,唐三娘無論生死都很快會被找到。向都頭又道,他被京兆尹帶來趙府前正準備領人去把守各方城門。
趙昊啟聞言再次露出那種帶著薄薄嘲諷意味的涼笑,“城門就不必守了。”
眾人迷惑不解地望向他。
“兩眼間鼻樑上有黃豆大小黑痣的人不是那麼多,很容易就逮到的吧。”向都頭粗聲粗氣地說道,整個偏廳迴響著他洪亮的嗓音。
“我倒不覺得。”趙昊啟悠悠地道,“我記得,當日在瀠香樓也曾見過有這麼一個面貌特徵的人呢。”
一旁沉默許久的元寶忽然一拍掌,“童師爺!怪不得聽著向都頭的描述感覺那麼熟悉,京兆尹大人的師爺從身形和外貌不都全符合嗎?”
“不會的!”京兆尹臉色大變,急忙否定。開什麼玩笑啊!要是他的親近幕僚被認定為兇嫌,他也脫不了干係!“童師爺乃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竇提轄曾是羽林軍的副都統,公認的身手了得之人,童師爺怎麼可能與他對打多回,甚而連竇提轄都打不過呢?”
“向某也不認為是童師爺。”向都頭支援京兆尹的說法。
“本官認為是另有其人,那傢伙有可能就是殺害邵老闆的賊人,那日匆忙中誤殺了邵老闆急著逃竄,來不及偷什麼東西,昨晚又趁亂再進客棧去偷”
“大人,”趙昊啟打斷京兆尹的話,“你認為賊人為何三番五次地進入幸運閣,甚至不惜犯下殺人重罪?”
“依本官所見,該是要盜取邵老闆的錢物。”
“也有可能是跟邵老闆結過樑子的人。”元寶插嘴道。
“對呀。”向都頭表示贊同,“事實上幸運閣沒怎麼丟東西,就上次也才丟了點兒銀票,搞不好是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