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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昔日與太子一同流放的自然多半是東宮屬官或者與恆楚家結過親的,大小二十餘人,其中的翹楚就是太子傅西城。雅、少司馬秋葉。林聲、地官司門黎安。永、地官司救白皖以及秋官士師銘英。而今西城雅和銘英兩人已經去世,其餘幾個都是鶴舞六官官長之一。

此時明州城門剛剛開啟,就有一隊要入關,看架勢恐怕是昨夜就到在門口熬了一晚上等開城門的。士兵驗過官憑,見為首兩人帶的是京城軍中的印記哪裡敢怠慢,快快讓了進去。這隊人上了馬也不顧這是在城中,一陣狂奔直到“鶴舞親王府前”方止住,為首兩人中的青年男子快步上前道:“京師少王傅水影、扶風軍文書官洛西城有緊急軍務稟告親王殿下!”

上篇 第十五章 高歌過漢關 三

“父帥,為何殿下還不下令全軍進攻,敗西平軍於城下,斬遼朝元於馬前?”

城樓上丹舒遙父女正在巡查,遠遠望去南面林木稀少初燈火閃爍,那就是南平軍地大營所在。援軍到來之後,兩國軍隊就這樣長時間的保持不動的狀態。一方高掛免戰牌,令一方也堅守營地。

兩軍拉鋸以來,丹夕然已經不知道幾十次向父親抱怨,她階在六位,中軍帳中沒有太多發表意見的餘地,只能私下裡向父親詢問原委。有一次甚至沉著臉說:“難道殿下擔心遼朝元勇猛,那麼就讓我當前鋒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個遼朝元到底是不是銅牆鐵壁無人能敵。”

丹舒遙冷笑兩聲說“就憑你的話,上去十個也是送死。就算是父親我年輕力壯的時候也不是他對手。邯鄲蓼算是女子中少見的勇武,那年與他對戰的結果就是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撿回性命。”

“父帥,這打又不打,撤又不撤,十萬軍隊在此虛耗糧草算是什麼名堂呢。殿下到底有什麼打算,還有父帥到底又有什麼打算?”

丹舒遙苦笑一下,嘆息道:“夕然啊,要成為獨當一面的名將,你的路還很遠”

“父帥何出此言?”

“你既覺得古怪,可曾想過其中的原委?”

“想過,想不明白。”

“想過好,我問你,你為何主戰?”

“我軍倍數於南平,糧草充沛、以逸待勞,前兩次交兵不也十分順利麼。”

“好,你能想到這層,難道南平遼朝元就想不到?明知敵眾我寡、取勝無望,他為何不退兵?即便不退,又為何沒有後續援軍?”

“那那自然是軍令難為。”

“不錯,那麼,宛明期又為何下次軍令?如此形勢攻克白鶴關已然無望,宛明期又為何留兵馬在此,不撤不援?”

“這——”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夕然被訓了一頓心中頗為不平,認真想了一會兒又道:“父帥說得都有道理,可是孩兒覺得父帥也只說其一,未說其二。”

“哦?”

“若是擔心宛明期另有所圖,便如藜褚雁將軍所言,那人妄圖聲東擊西,那就更該當機立斷破敵城下;到那時管他想要擊哪一個‘西’,白鶴關圍既解,這十萬大軍隨時可用,豈不是比如今對峙城下要強許多。父帥說的那些,不成道理。”

“呵——”丹舒遙拍拍女兒的肩膀:“不錯啊,這幾年邯鄲蓼果然教了你不少東西。”

“女兒參不透的是父帥的心思。”

“夕然啊,成為一個勇將甚至一個良將,懂得如何衝鋒陷陣、身先士卒,能夠運籌帷幄、料敵制勝就足夠了。然而,要作一個名將這還遠遠不夠,你需的要懂得如何為人處事,如何立足朝廷。”

“象父帥這樣麼,只怕兒做不到。”

“哈哈——”他爽朗的笑了起來:“你父帥我還遠遠稱不上名將二字,否則也不會差一點死在天牢之中。”略微一頓,又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捉摸宛明期的舉動。從頭到底,此事便透著難言的鬼魅。夕然,這白鶴關守軍數量向來稀少,你可知道是為何?”

“一來白鶴關無險可據,易攻難守;二來,即使攻破白鶴關,離開任何一地的城池都甚遠,且行徑之處多為人煙稀少的山區。”

“不錯。不管是掠邊,還是侵犯一個國家,用兵最大的難題就是糧草供給。而要事半功倍,莫過於就地徵用——嗯,就是掠奪了。而要獲得補給,就要佔領人口稠密的城池,長時間在荒原中行軍只能虛耗軍需。白鶴關不處於要道,從這裡入關,不管到鶴舞還是扶風的城池,都至少要經過兩重關卡,且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且一旦一地守敵,兩郡都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