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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說到這裡掌櫃也一臉哭笑不得,哀嘆道:“這位少爺啊,不是我說,那山賊在的時候到不擾民。換了官兵過來,一家家的搜,一戶戶的抓,硬說我們分了糧食是山賊的接應。少爺您說說看,住在關城裡的人哪個敢拿官糧、軍餉,要真拿了的,還不都跟著賊軍上了丹霞山,那都是窮的活不下去的人。我們有家有口有業,哪個敢做這殺頭抄家的事,也跟著倒黴!”

明霜露出同情的眼光,結賬時多放了點碎銀子在桌上,又問:“掌櫃的,那少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咱們也沒見過啊,說什麼都有。有說三頭六臂的,也有說長的天神似的。其實呢,這人吧,還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明霜也哈哈笑了起來,又拉住掌櫃低聲道:“我來丹霞山收藥,能不能找個識路的帶進山去。”頓了頓補充道:“要能幹的,千萬別讓我被山賊抓了。”

舊版 第十八章 天涯共此時 三

七彩舞衣,霓裳迷眼。如今的蘇臺京城風行的是華麗無匹的舞,要華麗舞衣、滿身珠翠,要步步佩環鳴、飛袖香四盈,更要舞的人嬌美豔麗。

織蘿喜歡跳舞,劍的鋼、舞的柔,舞者傾城醉。

他更喜歡人前舞,腰肢如柳,舒臂如枝,一舞過江南,再舞破京師。三百年榮華富貴可為一舞,兩百年忍辱含悲也能做一舞。

且舞且歌,舞是迷人眼,歌是斷人腸。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舞到盡興時,歌到斷腸處,他不是以色侍人、弱柳飄萍的舞伎,也不是國恨家仇糾纏一身的千月後裔。他舞入陣曲,唱“從軍凜霜道,逐虜金微山(備註)”,就是策馬邊關、百戰生死的將軍;唱“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就是臨江樓上憑欄思人的多情少年。

舞到盡時,最後一抹嬌豔眸光,輕輕掃過臺下眾人,似不捨,似哀怨。

舞罷時,他又成了織蘿,長林班臺柱,讓整個京城為之傾倒的美少年織蘿。一到臺下,進了換裝休息的房間,舞與歌的華美生生落成了現實。

端來的盤子上放滿了帖子,一舞傾城的織蘿在京城快要一年了依舊讓無數人追逐。曾經美貌動京城的洛西城叫邊關風雪磨去了昔日風華,俊秀清逸的明霜也遠行丹霞,這個濃烈的京城夏日,就只有織蘿還能讓京城女子比拼一下魅力。

帖子分成兩疊,一疊是純粹的請去表演,畢竟他一舞動京城,哪個不想表現一下自己也是懂審美的人。另一疊就張張夾花,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遞給他的帖子裡夾得都不再是席上順手從哪個花瓶裡折下的鮮花,而換成了各式各樣的首飾。舞衣上的珠花扣,束髮的白玉花簪,還有精巧的翡翠花佩到象是人人都想在他面前表現一下自己是何等富貴,又是何等大方一樣。

纖巧的手指捏住帖子一張張抖過來,聽著金銀玉器落到盤中叮噹作響的聲音,織蘿的眼睛微微眯起,心想難道自己在京城裡就落了個好財如命的評語還是怎的。抖到第七張帖子,終於有人受不了賠笑道:“我的小主子啊,一張張看過來行不行,不然,待會兒還回去的時候都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了。”

少年嬌笑起來,聲音卻是冷冷的:“認不出就一盤子一起拿出去賞師兄弟們,反正人家大富大貴得也不希罕這麼些東西。”

這日他是在紫家表演,本來自從出過紫名彥“逼良為妾”的鬧劇後,他但凡紫家的帖子都不接。可這次,一來長林班班主實在頂不住紫家的壓力,另一方面玉藻前在班主過來點頭哈腰懇求的時候笑著道:“去吧,這次是紫家一個孩子服禮,我也接了請柬。”他聞言一下子撲到玉藻前懷中,一邊蹭蹭,一邊嬌笑道:“大人給我去壯膽我就去。要是,要是”那人輕輕點一下他的鼻子:“哪裡來的那麼多要是。難道非要我許諾說誰敢讓你難堪,我拆了她府邸?”

大概玉藻前這個四位官果然也不算小了,又或者她的面子夠大。總之織蘿在紫家果然沒受半點氣,事實上,自從他和玉藻前粘在一起後,紫家就再沒找過他麻煩了。不但如此,今天一上場就看道紫千和水影二人並肩坐在下面。他知道水影素來與紫名彥不合,沒想到前些天見面時順口提了一句,今兒就跑來給他“助威”,心中一陣歡喜,只覺得果然是同胞手足情深。可一轉眼又看到玉藻前,倒是一陣苦笑,心想這兩個“情敵”見面可別鬧出什麼難堪。

織蘿每次到當朝官員府邸跳舞,總會找機會和那家的下人說說話,這次在